漏网之鱼祝定银现在也不想放过了。
天琴婶的院子虽然没有被拆,可院子外面都是乱七八糟的砖头,祝定银在的院子门外转了转,差一点被一块砖头绊到脚了,往前窜了好几步,要不是伸手扶着墙壁,他就摔了一个跟头,弄得他吓出一身冷汗。
进不了院子,祝定银直接来敲赵天琴的院子大门,心里还说:“日他娘,为了一个老女人,还没有什么姿色,要是摔出一个三长两短来,那就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天琴婶躺在床上正在睡梦中,她听到了屋外的动静,可没敢动身子。
那晚差点被狼咬,再加上人们传说村里有鬼神,天琴婶一个人睡在房间里,是提心吊胆的,怎么也睡不踏实了,只要一有风吹卧槽动,她就会被惊醒。
“咚咚咚。”
天琴婶似乎感觉听到敲门声了,可她不敢相信,这半夜三更的,谁会吃饱了没事干来敲你的门呢?因为祝定银从来没来敲过门,所以天琴婶也想不到他那儿去。她自然而然又想到鬼的身上去了,她躲在被窝里缩成了一团,脑壳硬是不敢伸出被窝。
“咚咚咚。”
门还在敲,就像在敲她的心脏似的,天琴婶的心“砰砰砰”乱蹦,是紧张得要命。
“咯吱咯吱。”
门还被推了几下,天琴婶紧张得心肝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妈呀,不会真有鬼吧?我一个女人在家里,怎么办呢?
“咚咚咚。”祝定银又敲了几下,还轻声喊,“哎,赵天琴,是我,祝定银,快开门。你的思想最顽固,是首要分子,我亲自来做做你的思想工作。”
天琴婶又听到了敲门声,还听到了祝定银的声音,她揉了揉耳朵,还晃了晃头,有点不敢相信。那老东西从来不把正眼瞧自己的,怎么今天来了呢?天啦,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哩!
“咚咚咚。”祝定银再次敲了几下,并用稍大声音说:“哎,赵天琴,是我,祝定银,快开门。哎,你怎么跟小丫头片子似的呀,害什么羞呀?开门让我进去。”
确定不是鬼,是人了,还是男人,是能让女人不再寂寞的男人!
天琴婶立即掀起被子一轱辘坐了起来,打开了灯,揉了揉眼睛,还特意捋了捋头发,咳嗽一声,镇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用假嗓子故意问:“哎,谁呀?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呀,不能明天说么?”
“我,祝定银,有重要的事儿找你,等不到明天了,今天要及时解决。”祝定银也没怕,理直气壮的再次报出了自家姓名。
在梨花冲,祝定银这三个字就相当于是特别通行证,到哪里基本上能畅通无阻,像何登红那样的女人,只是一个例外。
“耶,真是祝支书么?”天琴婶还不放心,又特地问一声。
“是我,祝定银,难道还有人冒名顶替我不成?日他娘,哪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充我?”祝定银又拍拍门说。
“哎呀,是祝支书呀,稀客哩!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呀?我睡了呢!”天琴婶喜出望外,立即跳下床,跑过来打开了堂屋的门。
祝定银听到堂屋开了,他笑了,没过好一会儿,院子门也开了。
祝定银挤进屋,转身就把门栓子拴上了。
报怨说:“哎,赵天琴,我来了,你怎么一点就不热情呢?嗨,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么?”
“祝支书,你吓死我了,村里传鬼都要传疯了,只听敲门响,也没人说话,我还以为是鬼呢,吓得我气都不敢出。”看祝定银不高兴了,她又说,“你是想让我打锣敲鼓放鞭炮热烈欢迎你啊?”
“哎,不要那么大场面,你总得给我一个香吻和熊抱什么的吧?”祝定银色迷迷地说。
天琴婶以为祝定银会找一个什么借口的,然后再往男女之事上扯的,哪知他竟然直截了当。
她闻到祝定银身上有一股酒味儿,估计是喝大发了,她退到房里,没接他的话茬,把房门关上了。
祝定银推了推门,没推开,他急了,在何登红那儿没有进去,不会到这个老女人也吃闭门羹吧?那万艾可的药效已经发作了,心里燥热,是欲罢不能了。
他敲了敲门说:“哎,赵天琴,你什么意思呀?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呢,你想让我们隔着门说是吧?有意思呢,一个在门外说,一个在门里答,你见不得人呀?”
天琴婶坐到床上说:“祝支书,这黑灯瞎火的,你到处跑,你就不怕狼么?还有闹得人心惶惶的鬼神什么的,你就不怕么?”
祝定银拍了拍门,他叹气一声,发牢骚说:“唉,现在这村领导不好干啊,我这么不分白天黑夜的干,为了梨花冲的繁荣和发展,为了村民的利益,我是卧槽碎了心啊!日他娘,可还是得不到大伙的理解,还有人在背地里戳我的脊梁骨,说我是哪里有酒哪里醉,哪里有床哪里睡。哎,赵天琴,你说一句实话,你的床我睡过没有?”
天琴婶已经估计到了祝定银来这儿的目的,她现在就跟当年在新婚之夜时那样,既紧张、害怕又兴奋、激动,她不好意思直接让他进屋,就把栓子拴上了,反正那栓子拴不牢实,用点力就能推开。
她低声说:“嗯,我也很不理解你的,你是很忙的,不分白天黑夜的忙,怎么我们梨花冲还没有奔上小康呢……哎,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诉我呀?你说,我听着呢!”
脱下鞋爬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腿,不过身子没有躺下,只是靠在床头,双手放在被子上。
祝定银在房门外听到天琴婶脱鞋丢在地上的声音,还有爬上床,弄床”咯吱”声,他拍门说:“哎,赵天琴,你这个骚娘们,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觉了,我大老远来了,你就大屁股一坐,不管我了?日他娘,这世界上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天琴婶叹息一声说:“唉,这大半夜里,我一个女人在家,你到我房里,怕好说不好听呢!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把我忘了了吧!我睡我的觉,我凭什么管你呀?”
祝定银现在已经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了,他用力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