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御玖涵的脸色却很不好,尤其在看到白墨莲冷淡的表现后,愈加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白墨莲忽然想起御玖涵或许有殷梓洲的消息,于是问:“你现在有梓洲的消息吗?”
她没期望御玖涵会直接告诉她,但是她可以从他的表现来判断。
白墨莲这一问恰好戳到了御玖涵的痛脚,殷梓洲是他眼中钉肉中刺,又是白墨莲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怎能不恨!
勉强忍下翻腾的情绪,他忽然问:“莲儿,你这么担心他,心里可有想过半分朕的感受?”
看他那样子,白墨莲心里就已经明白殷梓洲现在还是安全,于是对于御玖涵也就不再虚与委蛇:“想你做什么?我闲的无聊?”
被白墨莲这毫不掩饰的厌恶语气所激怒,御玖涵陡然色变:“莲儿朕对你如何你当知晓,你是真的看不到我的真心吗?”
“你有什么真心?”对于御玖涵的恬不知耻白墨莲也不屑于给他台阶。
“之前我们相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在乎殷梓洲?他不过是个被人瞧不起的杂种罢了!”御玖涵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直接打开牢门冲到了白墨莲眼前,气势汹汹质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莲儿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朕一定会对你好,绝对不输殷梓洲半分,如何?”
“我索性直接告诉你吧,嫁给你是不可能了,因为我已经和梓洲成亲了。”白墨莲不想再和他多做纠缠,说完之后欲要转身离他远些。
“你说什么?!”御玖涵暴怒的一把扯住白墨莲的手把人拉了回来,瞪着她,“莲儿你刚才说什么?是假的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白墨莲挣开手腕,“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已经和自己最为欲除之而后快的人成亲了,御玖涵久久站在原地,视线接触到白墨莲冷淡的目光后,心里那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
“殷梓洲殷梓洲你心里一直就只有他!这次朕一定要杀了他,到时候看你还能念他哪里!”
御玖涵已经万全失去理智,说完这句直接就朝白墨莲扑过去,白墨莲没有防备,就这样生生被他扑倒在地,而他就压在她的身上。
“不可以,你是我的。”御玖涵一边说一边低头去扯白墨莲的衣襟,同时在她脖子上不断啃咬,“我一定要杀了他!”
白墨莲吃痛的皱起了眉头,她没想过御玖涵会忽然做出这般举动,太匪夷所思了。
她没有武功,推拒不得,就这样死死的被御玖涵压在身下,无法反抗!
“系统出来!”危机时刻,白墨莲在心里大喊,“快解除禁制,不然我就要清白不保了啊!”
系统还在犹豫,白墨莲这边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系统我这次要是清白没了我就自杀啊!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
系统一听到这里,也不再犹豫,解开了禁制。
只觉得有一股暖流会入从指尖身体,白墨莲感觉骨子里的杀气和武功都回来了,瞬间抬手就对着御玖涵脑后一劈。
御玖涵正埋首在白墨莲颈项间,对其丝毫没有防备,就这样被劈了个正着,接着直接脱力倒下。
白墨莲一脚踢开倒在身上的人站起身,将衣服理好之后,盯着对方厌恶的看了一眼。
要不是有禁制在身,她真的很想直接把他解决了。
“宿主,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这时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接着白墨莲就感觉全身上下之前那种活络的感觉没有了。
系统重新将她禁制了。
白墨莲翻白眼:“想想都不行啊,我又没有真的做。”
现在御玖涵还躺在地上,白墨莲一脸头疼的表情,她确定她不知道机关在哪里,更不知道如何从这个隐秘的地牢出去。
但是这好不容才将御玖涵给撂倒,若是不离开又实在可惜。
思来想去,白墨莲还是决定往地牢更深处走去,万一会有新的出口呢?再说她可不想再这里等着御玖涵重新醒过来,然后再对自己做那样的事情。
到时候她肯定会忍不住要杀了这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索性牢门之前被御玖涵给打开了,白墨莲望了一眼身后那盏幽暗的烛火,还是抬脚往前面走去了。
前面会有什么?
白墨莲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她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地牢不简单。
越往前面走,空气愈加寒凉,似乎还有阵阵冷风迎面吹来,风中夹杂着某种因为暗无天日而特有的腐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一路上没有丝毫烛火,白墨莲的脚程不免便慢了下来,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里,她有一种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感觉。
有些可怕,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缓了很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白墨莲觉得已经走的够远了,她先要停下来先歇一歇,毕竟前面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等着自己呢。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坐下,耳边便传来了一道突兀而奇怪的声音。
白墨莲瞬间僵住了身子,竖着耳朵想要再听仔细些。
但是半晌,都再没有一点动静了,难道是错觉?
但是身为杀手她的听觉向来不会出错,她相信刚才那一声绝对不是自己错觉。
这里是不是真的有些掩藏的东西?
白墨莲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作为杀手她向来是不惧任何未知事物的,越有挑战性越好。
所以她再次继续往前走,不过这次动作放得更轻,以免惊扰了里面东西。
又走了一小段路,白墨莲将耳朵贴在地上,隐约听到了流水声,莫非这里还有底下暗河什么的?
等到继续往前走,白墨莲又隐约看到了光亮,是烛火的光,有些幽微难明,但是在这幽深的洞穴里,确实有些难得。
转过一个拐角,一切便清晰了起来,之前听到的流水声也愈加清晰了。
她看到了一片开阔的平地,四周都是水流,只有一跳小路通向中间的高台。
而高台的中间,隐约有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