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玖涵看着揽着白墨莲的那双手格外不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殷梓洲,当初你没死,算你命大,今天让你死在我的刀下,不亏!”御玖涵看着眼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殷梓洲让他不由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口。
殊不知,他御玖涵最恨的就是殷梓洲这副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威胁到他。
他,是皇上,所有人见到他都必须恭恭敬敬,心生敬畏。至于眼前这种大不敬的人,就由他亲自了解。
其实,殷梓洲何其无辜,御玖涵虽说是皇上,但是又不是他的皇上,自己对他又何来大不敬之说。
御玖涵看着一身墨白长袍愈发衬得殷梓洲长身玉立,一抹嫉恨从眼中闪现,接着挽一个漂亮的剑花直逼殷梓洲。
殷梓洲细心的将白墨莲推到安全的区域,无奈被逼的连连后退,堪堪接住了御玖涵的三招。
白墨莲看着招架费力的殷梓洲不由眉头紧蹙。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厉害,怎么可能接不住御玖涵的三招?
唯一的解释就是殷梓洲的毒又发作了!白墨莲看着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但是她知道殷梓洲强撑不了多长时间,白墨莲迅速打量着身边的环境,争取给殷梓洲多一点拖延的时间。
她要时间,有时间就有生存的希望。白墨莲看着越来越脱力的殷梓洲,再看看周围除了一个看不见底的悬崖,白墨莲知道,没有希望了……
就在白墨莲做好和殷梓洲一起被抓回去的打算的时候,殷梓洲直接提起白墨莲,往离他们不足两米距离的悬崖边上,直接纵身一跃而起。
白墨莲彻底愣了。
我了个……
“警告,警告,不准骂人……”
她都要死了,还警告个屁啊!
“警告,警告,不准骂人……”
“睁开吧!”殷梓洲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难得露出满意的的笑意。
“殷梓洲,你要死,为什么拉着我啊?呜呜……呜呜……”白墨莲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我曾经救你一命,现在一命还一命,有何不可?”殷梓洲看着身前被白墨莲的眼泪印花的长袍,丝毫不在意,依旧挂着温润的微笑,如果没人看到他们所处的环境,恐怕以为这只是一场踏青。
“啊?!”白墨莲从殷梓洲身前抬起头来,看到周围不熟悉的环境,一瞬间的狂喜。
“我没死?”白墨莲推开殷梓洲,摸摸自己,感觉自己哪里都没问题,劫后重生的感觉真的还不错。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救了我?我几时让你救过?”白墨莲仰头看着明显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殷梓洲。
“噗――”殷梓洲刚想说话,一口暗红色的血直接吐出来。
白墨莲看着已经中毒已深的殷梓洲,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心脏的抽痛。
“殷梓洲,你怎么样?你别吓我,殷梓洲――”白墨莲扶着已经跌在地上的殷梓洲,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个男人是铁打的是吗?为什么刚才什么都不说?
“我没事,咳咳……你……别哭!”殷梓洲轻拭白墨莲眼角的眼泪。
“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你等着,我可以救你,相信我!”说着便抽出随身带着的锋利的小匕首……
白墨莲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手腕直接被殷梓洲狠狠的攥住:“你拿什么救我?”
白墨莲看着眼前已经快要撑不住的殷梓洲,一瞬间的酸涩,但是她没有选择,她只知道,她现在不想让他死!
“心……头……血!”
白墨莲几乎是耗尽了全身力气在说完这三个字后。说完,白墨莲和殷梓洲都是一阵怔忡。
殷梓洲看着眼前明明怕死的要紧的小女人却愿意为自己献上心头血,一阵久违的温暖游走在殷梓洲身上。
“呵呵,傻丫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扶我起来,我们要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再过半刻钟,御玖涵的人差不多就可以找到我们了。”殷梓洲为自己封死浑身的几个大穴。
白墨莲看着又一次站在自己面前殷梓洲,白墨莲想哭的冲动又一次从心底泛上来,像是退潮的海水又一次涌动起来。
这个男人永远一副风轻云淡,永远一副温润笑脸,只有她知道他的狠辣无情,他的寂寥孤独……
但是白墨莲恨不起来。白墨莲也不敢耽误时间,扶起殷梓洲往远处的集市上走去。两人虽然走的慢,但胜在周围的环境,掩盖了两个人的踪迹。
白墨莲想着集市无疑是现在最好的地方,第一集市上人潮涌动,方便她和殷梓洲伪装,第二,她想要给他买一点止血的草药。
等白墨莲和殷梓洲到了集市上的时候,明显感觉不对劲,以往集市上人潮涌动,车水马龙,现在明显人少了一半不说,还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殷梓洲自从踏入集市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全身始终处于戒备状态。
“哈哈哈哈――殷梓洲,别来无恙啊。”站在集市尽头的御玖涵显示着胜利者的笑容。
周围的小贩抽出藏在筐下面的长刀,白墨莲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杀手侍卫,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这是走进圈套了,心渐渐冷了下来……
“御玖涵,我和你回去,放了他!”白墨莲知道现在只有她回去,回到御玖涵的身边,殷梓洲才能有生存的余地。
御玖涵一扬手,周围的侍卫立刻让出一条仅容他一人的通道。
白墨莲站在成百上千的侍卫面前,脸上丝毫没有惧色。
巾帼不让须眉!
御玖涵站在白墨莲面前,看着面前自己熟悉的倔强的小脸,不由眯起眼。
两方谁也不退让,僵持不下。
还是御玖涵最先打破这令人难熬的寂静:“朕可以答应你,暂时不杀他,这是朕做出的最大的忍让!”
白墨莲知道让一代帝王退步何其难?御玖涵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也不打算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