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么,那个来和亲的公主其实前两日便到了皇宫中,只是陛下将她禁锢在了清涟宫,这两天才解除了禁锢,所以今日啊,这个宫的人都纷纷送了礼过去。”
殷梓州在这宫中闲逛,却没想到竟听到宫女们在哪儿议论和亲的公主,殷梓州就心想,莫非白墨莲竟在这宫中,真是凑巧。
“方才听这位姑娘说起清涟宫,不知这清涟宫在何处。”
殷梓州那走了过去同那正在说话的宫女说话,那宫女一看来人是殷梓州,于是马上跪了下来。
“给使者问安,不知使者问那清涟宫......”
那宫女看了一眼殷梓州,不知道殷梓州打的是什么注意,为啥偏偏就想去那清涟宫?。
“方才听各位说道新入宫的我国公主,特想去拜见,烦请告知在下。”
殷梓州彬彬有礼的问那堆在面前的女婢,按理来说,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的,方才从那婢女的口中的得知,白墨莲被禁锢在这宫中,今日才被解除了封印,看来白墨莲在这御景国的宫中并不好过。
“清涟宫顺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便是了。”
宫女给殷梓州指了个方向,殷梓州想着若要去找他,只怕是晚上会更方便。
“谢谢你们。”
殷梓州说完便去了宫女们所指的方向,虽然他不能进去找她,不过在外面熟悉一下地形还是可以的。
白墨莲正在房中收拾东西,想着将这宫中布置的更好看一些,自从那日御玖涵走了以后便再也没有来找过他,正好她可以乘着这些日子将宫中重新布置。
突然间,一个黑影穿了过去,那黑影便是几日前御玖涵派来偷白墨莲古玉的熏影,那日熏影并未得手,回去后又被御玖涵训训了一顿,于是就将这原因怪哉了白墨莲的身上,这几日她没来,是因为殷梓州他们这些使臣到了,而她一见到殷梓州便再也无法从他的身上离开目光。
只是,经过她诸多的打听得知那新入宫的和亲公主同殷梓州的关系似乎不同寻常,她是一个一旦认定便会将那个人彻底独享的人,一想到那公主如今在宫中,晚上她不便睡不着了。
“谁!”
白墨莲的警觉告诉她,这个人来者不善,不过白墨莲也不是那些柔弱的女子,当下便拔出了她头上的匕首。
那人没有说话,一身打的黑衣,蒙着面,白墨莲并没有看出她是谁。那人不没有理会白墨莲的所说的话,而是直接干脆的拿着剑攻了过来,所幸白墨莲的武功也不低,最后熏影被白墨莲划伤了手臂。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接近白墨莲!”
御玖涵知道了熏影去找了白墨莲于是迅速的赶了过来,见熏影受了些小伤,并不碍事,他也松了口气。
“我的事,不用你管。”
熏影包扎完手臂,将御玖涵从她的面前推开来,独自一人走了出去。御玖涵见她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来啦。”
殷梓州拿着鱼食在喂那池子中养的那些鱼,见熏影朝着自己走过来,于是笑了笑。自从上次熏影见到他之后,便三天两头的往他这儿跑,他何尝不知道这熏影怀了什么心思,只不过,他并没有兴趣。
“在喂鱼?”
熏影想顺手拿殷梓州小碗中的鱼食,只是她的手刚刚到碗边,殷梓州便将那碗移开了,她的手,终究是落空了。
“你知道么,有些鱼喜欢这种鱼食,有些鱼喜欢那种鱼食,可那些鱼却没有问过鱼食喜不喜欢他们便擅自做主想要将她吞下,若是遇到那会撑肚子的鱼食,只怕是会要了性命,你说,是不是?”
说完,殷梓州便将所有的鱼食都倒了下去,熏影知道殷梓州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她一直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渐渐的眼圈都红了。
白墨莲经过这段时间的查访,知道了不少关于御景国的秘密,其中,便是在御景国的皇宫中发现了叶十七全家人被杀的秘密,白墨莲观察了许久,这间密室到了晚上都不会有人来的,所以晚上可以很安全的将那迷信偷出去。
“叶十七,这封信,我觉得你必须要看一看。”
白墨莲将偷出来的密信拿给了叶十七,这毕竟是关于叶十七的身世,所以白墨莲觉得她必须知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
叶十七拿着手信的手抖的厉害,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在信上,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替杀父仇人卖命了那么长的时间而自己却并不知道,她觉得自己真傻。
白墨莲看着叶十七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告诉她这件。信从叶十七的手中滑落了下来,上面还带着泪滴,叶十七一时间接受不了,竟跑了出去。
白墨莲追了上去,她并没有去打扰叶十七,她知道,叶十七此刻想要自己待着,不过她也怕叶十七出什么意外,所以便远远的望着她,若是叶十七有什么轻生的念头,她也来得及去救她。
叶十七一路跑了很远,那年全族被屠时她还小,她只知道陛下是她的救命恩人,并且一直教她武功,她能有今日的武艺完全仰仗陛下,可为何一夜之间便成了杀父仇人,不,应该是,屠了她全族的人,这叫她怎么接受。
白墨莲见叶十七拔出了剑,以为她想自尽,都准备冲上去了,只见叶十七在月下进舞起了剑,只是这剑每一道剑气都十分强烈,叶十七将毕生所学的剑气都施展了出来,白墨莲在一旁看着,心想让她发泄一下也好。
叶十七就那么一直一直舞一直舞......白墨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叶十七直到精疲力尽,手中的剑都掉落下去,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上,这才停了手,坐在地上,叶十七久久不愿起身,泪珠大滴大滴的滴落在地面形成了一个个潮湿的印子,白墨莲见差不多了,终于走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叶十七。
“想哭,便哭吧......”
在白墨莲的怀里,叶十七却哭的更凶了,泪水将白墨莲的衣服都打湿了,白墨莲拍打着叶十七的背,希望她的情绪能有所缓解,许是哭累了,许是难受能让人的睡眠更好,不久,叶十七就沉沉的睡去,白墨莲将她抱回到床上,而叶十七的眼角依然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