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政凌已经尽量的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试图让她暖和一些,半个小时之后,总算是拍摄完毕,这估计是摄影师拍摄的最快的一组照片,但是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叶夕颜在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之后,急忙的钻进屋里,手臂上已经被冻出一层鸡皮疙瘩,萧政凌紧随其后,跟上来看到她身上的情况,顿时心疼不已。
“我说不拍吧,瞧把自己虐待的。”
他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披到她身上,一边碎碎念,本来叶夕颜是有些后悔的,但是听他这么一说,霎时想笑起来,但是为了顾及他的情绪还是忍住。
“都九点了,可以回去了。”叶夕颜缓和了之后道,萧政凌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肯往外带。
“这次回去要是感冒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告别摄影师上车之后,萧政凌一转头便见到一脸笑意的叶夕颜,没好气的道。
“萧政凌,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体内老妈子碎碎念的功夫也如此深厚呢?”
叶夕颜忍不住揶揄,后者一脸黑色,瞪了她一眼认真的开车。
叶夕颜忍不住再一次笑意爬上眉梢,虽然她认为萧政凌的担心是不必要的,但是这好歹是他担心自己的表现,内心与面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颜。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两人累了一天,也实在提不起精神,叶夕颜也是卸了妆便歪到床上,只觉得头有点疼,困意来袭,很快的便睡着。
萧政凌洗完澡回来便见到她盖着一半的身子睡得香沉的模样,轻轻摇头将她的身子全部塞进被子里,才溜身钻进被窝,叶夕颜自动的将身子贴上来,一夜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萧政凌醒来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怀里抱着的身子体温烫的吓人,看了一眼叶夕颜满面不正常红晕的小脸,眉头紧拧,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早知道要让她受这份罪,昨天晚上就不该随着她!
叶夕颜也是被自己的体温烫醒的,还未睁眼,便觉得浑身酸痛,这种酸痛绝对不亚于一夜酣战之后的感受,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微微眯着眼睛。
“醒了?来,把药吃了。”
萧政凌的身影渐渐的从视线中浮现,叶夕颜眨了眨眼睛,看着他手中的药道:“我发烧了?”
“不然你以为呢?”萧政凌好笑的看着她,后者拧眉:“吃药……”
萧政凌从来不知道叶夕颜竟然会怕吃药,这个一向坚强的仿佛什么都不惧怕的女人竟然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他放软了语气道:“不吃药就得去打吊针,你自己选一个。”
“萧政凌你听我说,人体内的细胞能力很强大,当有些坏的细胞出现时,那些好的细胞便会将它打死,然后……”
“你想表达什么?”叶夕颜的喋喋不休被他打断,萧政凌无奈这女人生病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精力。
“我想说,感冒而已,我会自己修复好的。”叶夕颜抿了抿唇认真的说着。
萧政凌并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药往她面前送了送,叶夕颜眉头顿时拧了起来,身子往后一缩。
萧政凌看着她的动作半晌没有反应,在她正要投降的时候一把将药扔进口中,喝了口水俯身便按住她的后脑勺,因为是仰视,叶夕颜的口是自然的半张,正好让他钻了空子,连水带药一起送进她的口中。
简单粗暴,叶夕颜一脸懵逼,砸吧了两下,口中除了白开口的味道,其他的并没有,她似乎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惊喜的抬眸道:“以后你就这样喂我吃药吧,不苦的。”
萧政凌闻言一愣,接着失笑,误打误撞,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方法,不过能名正言顺的吃豆腐,他也不亏。
“好。”他应了一声,叶夕颜傻兮兮的笑着,接着便被他勒令躺下再睡一觉。
本来吃了药便很容易犯困,叶夕颜也不端着,听从他的意见,钻进被窝又睡了个回笼觉。
萧政凌满意的看着她渐渐进入梦乡,正要起身出去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抿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下意识的看向叶夕颜,顿了顿之后还是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他道。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是他接听,愣怔了片刻后道:“我见叶小姐。”
萧政凌压低了声音道:“她病了,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季南赫闻言又是一阵出神,良久之后才回神道:“不用了,等她病好了之后我自己对她说,麻烦了再见。”
听着电话里那一串嘟嘟声,萧政凌眸色渐渐深沉下来,他放下手机,转身出了卧室。
叶夕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时候,早上没吃早饭,自然是被自己饿醒的,起床简单洗漱一番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吃的。
萧政凌在楼下客厅处理工作,她见到的时候微微一愣询问道:“你怎么没去上班?”
后者闻言回眸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她,淡淡回道:“在家里工作也是一样的。”
嘴硬!叶夕颜心中腹诽一声,他分明就是担心自己的病情!
“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死了。”叶夕颜扬声便是这么一句,萧政凌对一旁的女佣使了个眼色,女佣顿时会意,转身便走开,叶夕颜侧过身子趴在他面前随意的瞥了一眼他电脑上的内容,目光便再也移不开。
萧政凌见她看的入迷,挑眉道:“很有趣?”
“不,很恐怖。”叶夕颜撤回目光评价着,他电脑上皆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如果没有一定的耐性与定力,是很难看得进去的,再加上这里面的专业术语太多,让她看也看不懂。
但是那黑体加粗的标题她还是看的懂的,京城长安路造桥策划,叶夕颜抿了抿唇道:“长安路要造桥?”
萧政凌点头应道:“现在正在策划,估计年后开始施工。”
叶夕颜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长安路和海岸离得很近啊,你要把桥建在哪儿?”
“横跨。”萧政凌淡淡回答,短短两个字让叶夕颜目瞪口呆,她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横跨?是我发烧还是你发烧?陆海的长度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你要横跨?怎么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