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有人大叫,“不要伤他!”
银发女子跑过来,“你这人怎么回事?”
怒气冲冲地看着要常空,“他惹你了?你为何不停地打他?”
“没有,我没伤他,就想认识一下他,他穿这身衣服干什么?”
女子瞪了常空一眼,走过去扶那人,“嗯,这人身上真难闻,喂,你怎么搞成了这样?”
那人把头转向她,突然抱住她的头,张口就向她脖子上咬去,
常空猝不及防,那女子的脖子一下被他咬住,常空大惊,还生吃人?
上前去,那人个高,只得掂起脚,双手抱着他的头,“喀嚓”顿时扭断了他的脖子,那人这才松开女子,轰地倒了下去。
女子脖子上却已血流如柱,常空忙点了她几处血脉。
女子惊恐地道,“完了!我要变僵尸了!”
“什么僵尸?”常空奇道,“这应该是个人,或者是某个生灵,只是他的武功很古怪。”
“有什么古怪的?”女子一边用布包扎,一边道,“他死了吗?”
两人去察看那人,见他肚子起伏,竟然还在呼吸,不由目瞪口呆,心想这人是怎么回事?把他头晃晃,见那双眼睛还睁着,那眼睛奇怪,根本不是人的眼睛。眼珠子很小,眼窝很深,红色的眼珠深深陷在眼窝深处,像黑色的山洞深处一个血红的灯笼,但那眼中却又很空洞,没有一些神采。
“这身上的应该是裹尸布,真脏,原应是白布,再在都变成黑的了。我的天,这不是人的眼睛!”女子惊叫道,“难道是妖界来的?”
“不是妖界,没见过妖界有这种生灵。”
常空摸了摸他的脖子,确实断了,不由大奇,脖子断了还能呼吸?自己如果脖子断了,那身子就没法用了,这人练的是什么武功?运起透骨之瞳去看他,却见他的体内灰朦朦的,根本什么也看不到,透骨之瞳对他竟然没用?这可不多见。
想了想,如果脖子断了,只有用元神直接操控肉身,才能让肉身呼吸,又用自己的元神眼睛去看他的元神,一看之下,莫名其妙,他没有元神!这就让自己也难以置信了。
“你看到什么了?”女子急道,
“什么都没看到!没有元神,连魂魄都没有!”
“胡扯,这是不可能的!”
女子也四处检查,“他还没死,这身子还发热,还在呼吸,没有元神怎么做得到?”
“我也不知道,我再看下他的元神是否藏在身体内。”
于是把元神扩大,在他体内还是空空如也,自已的元神碰不到他的元神和魂魄,却碰到了银发女子的元神,银发女子的元神砰的把自己的元神撞开,也扩大元神去感觉他,
“。奇了,你说的对,这僵尸没有元神,也没魂魄,这是僵尸!”
“为何?什么是僵尸?”,看看她脖子,“你会自愈?”
“是可以自愈,不过,我可能会变成僵尸,到时你不要手下留情,我可不想无魂无魄的活着。”
常空笑道,“我看过一些这里的书,什么‘怨气聚于喉,死而为僵’,‘吸月之精华,不老不死。’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人一定本来就没死。”
“你不必相信,但这是事实,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他无魂无魄却死不了?”
“因为这人武功极高,但因为什么缘故,元神离体,但他的元神肯定在世上,否则这肉身是活不了的。”
“随你怎么说。我带你去看个地方。”
常空好奇,就和她来到山上坟地,女子转到后面另一个山去坡上,原来是个大墓,修得像房子一样,门不知去向,两人进内,里面又黑又暗,霉气潮湿,女子似乎早有准备,拿出火折,点亮。
只见又脏又乱,地上一地骨头,仔细察看,有些赫然是人骨,白生生的头骨扔在地上。有些却鸡鸭的,一地鸡毛和人的头发。
常空心中一凛,“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紧张,这都是刚才那个僵尸干的。它在附近抓些人和牺口在这里吃,那里面还有一间。”
两又进内,墓室中间是只大的黑漆棺材,看样子年月也久了,看下里面,有些破絮。
两又查看了一会,也没有什么另的东西,就又出来。
“它应该平日就睡在这里面,”女子道,“可惜它吃人,它是僵尸 ,没有人性,不懂事,它也不知道杀人不对,它只是要食物。我们想个方法让它不能吃人又不会饿死吧?”
“什么方法?你养它?”
女子轻笑了一下,“这倒是个好主意,走!我们看看它还是否活着!”
“小心!”,常空一把扯开女子,一掌拍出,“砰”,顿时地动山摇,双掌相交,一股巨大的气浪从两掌之间像刀一样向四面八方冲去,巨石和松树被气流劈开,地上陷下一道深沟。
正是那僵尸。
“好强的内力!”常空惊讶道,那僵尸被打得飞了出去。
“抓住它!”女子道,身子闪到了那僵尸身后,向它后背上就打,“砰砰砰,”连打几掌,但那僵尸只是左右晃动,并不倒下。
常空运气于双掌,手掌散发着白色的光晕,冲上前,向他手臂双腿连砍几下,
“喀嚓喀嚓,”,又在胸口打了他一掌,那僵尸这才倒了下去。
“别杀它,我们带它到墓里去。”
两人抬着他,进了古墓。
女子检杳他的身体,“咦,这个臭僵尸应该是受了很重的烧伤,浑身都烂了,我的天。它也不笨,还知道用裹尸布把自己包裹起来,可怜的家伙,但是这样布都和肉结一起了。
这样,请你帮个忙,明天我去买些药材,治烧伤的,你在这看住它,别让它出去,可以吗?”
“可以,只是这地方还有蚊子。”
“你可别杀了它!”
“不会,这人不知是干什么的,我想看看他以后会怎么样。再说也杀不了它,以他元神的能力,它还可以重塑肉身,打死这副身体也没用。”
“那我走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来。”
“带几个包子吧。”
女子去了。
第二天一早,女子又回来了,扛着个大澡盆,背着一大堆东西。
“你们这神界的女子很能照顾自己!”常空不禁对她十分有好感。
“我不是神界的人。我的血统可能是,但身份是大汉人,我家住在路州。你能打些水来吗?它需要泡一下,用药水泡。”
常空去山下打了许多水,女子在墓外支起一只锅烧热水。
那僵尸就在那呆呆坐着,常空只是打断了他的四肢经络,身上的经络看不清。
“他也挺乖的,”女子笑道,
两人一连几天给那僵尸泡药水,想拆下他身上的裹尸布,但布和皮肉粘得太牢,只得作罢,泡了几天,臭味消失了,代之以强烈的草药味,僵尸的手脚却已自动恢复,两人十分惊诧。
女子又从山下买了许多的鸡鸭,一边烤着给他吃,那僵尸竟然吃的十分香甜。也不再和两人打架,只是呆呆地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女子试图和他说话,他也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真是根木头,”女子笑道,“不过很可爱。”
常空看着银发女子:
“我要走了,你一个人照顾他吧,你要小心,防范定出手伤你。”
“谢谢。”
常空牵着马发愣,该去干什么呢?自己想改变自己,依江州王家附近那和尚的话,“要做自己想做的事”,端木也是这么说。那要改变,就是为所欲为?怎么开心怎么来?那面对别人的那种不安之类的感觉如何解决?
心中又叹了口气, 心想,自己还不如一个裹着尸布的僵尸。
呆呆地来到一座酒楼前。
这时,一个女子也提着剑进酒楼。女子长得挺标致。常空一喜,我想撩他,这就是我想做的,于是,也牵着马跟着她进去。
那女子见常空跟着,一阵惊慌,急急地把马交给小二,匆匆上楼去。
常空也来到二楼。那女子就一人坐在靠窗的一个桌子边。
常空先在楼梯口旁边的桌上坐了一会,看了看那女子。心想,总要过去搭讪。
常空傻子一样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一会,又强逼着自己站起来,只觉身子又凉又酸。僵尸一样地走过去,感觉到前方的那股压力又来了,不由身子压抑紧张起来,那片压力像一块凸出的大锅或石头什么的从前方压着自己的身体。
正犹豫着,不自觉的小心又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女子突然抓起桌上的长剑,低声骂道:
“有毛病!”
又嫌弃又害怕地看了常空一眼,急匆匆地又下楼去。
常空如坠冰窑,呆如木鸡。
接下来一连数日,常空都在想这个“压力”的问题,吃饭想,走路想,躺床上想,反复的体验它回忆它。很难消除那股“挤压”,本能的知道要解决要先体验到它,但是很难,难以想起来那些感觉,也不知如何消除它。
只得暂时不想,先去游览一下山水名胜,无精打采的来到燕荡山脚下的困燕镇。坐客栈里正喝酒,突然一人喜悅地道:
“常空?”
一个胖胖的黄衣男子进来,却是杜飞,跟着一人微笑着进来,正是唐蓉。
常空一阵惊讶,心中并不乐意遇到他们。勉强对他们笑笑,请二人过来坐下。
唐蓉两人坐下,也叫了些酒饭。
唐蓉没去武林大会,就问起那里的事。常空和她说仙城山的事,渐渐的心情好了些。又问起两人要去哪里。
唐蓉道:
“还不是这小子,龙门镖局被那个邪教连累,被封了,抓了许多的镖师。杜飞就出来了,现在带他去罗阳雄狮镖局看看,要人的话进去找个事做。这小子,差点也被抓进了大牢。”
常空无处可去,就和二人一道。
两边山势连绵,此时正是春天,树木已发芽。
三人向前,来到一处山洼地,只见两旁树荫夹道,草木横生。正走着,突然一个声音大喝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一个大汉跳了出来,那人也不很高,但又胖又壮,圆脸无须,双眼皮大眼睛,手持一把钢刀。
杜飞走在前,回头对两人笑道,
“哎呀,竟然有人敢截我们的道,待我废了他!”
“放肆!”唐蓉道:“我路上和你怎么说的?”
“这,”,“江湖朋友以和为贵?”
“哼!”
向前抱拳道,
“在下贺州唐蓉,从此去罗阳,还望朋友行个方便,这锭银子请朋友吃酒罢。”说着抛出一锭银子过去。
常空和杜飞都吃惊的看着,
“干什么送他银子?我来宰了他。”杜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