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瑜要对秦青亚站起来,秦青亚微微笑,示意她坐下。
周景瑜要给他倒水,秦青亚对她笑着微微摇头,让她就坐着。
他看出她拘谨,秦青亚开门见山。“明天早上我回英国,今晚过来看看你。”
她从莫汉成那里得知,秦青亚这次回来是谈古井项目,怎么这么快。
她问他,“生意的事情办好了?”
“还没,”秦青亚坐在周景瑜对面,带笑望着她,笑意眼底下掩着一丝柔情。他说,“不过,重要部分已经谈完,就等着签合约。”
周景瑜应了声,不知再如何接话。
因为,他们曾交往过横在中间,而她觉得对他有歉意。
秦青亚看出周景心里所想,他大方说,“景瑜,以后你到英国照样可以去看我。”说着,对她伸出手,要跟她握手,周景瑜愣了愣,要是她把手伸出去,两人从前所有事情全都勾消,他们的友情现在重新开始。
她想不到秦青亚做人会这么拿得起放得下,她惊讶,也高兴。
她的拘谨因着秦青亚的大方而消弥,她笑着伸出手,与秦青亚好好一握。
为什么不呢?
他待人的风度与礼貌是她还学不到做不到的,他们交往过,而他这么快就放下他们那段过去,跟她握手抿恩仇。
在十年前,周景瑜认为恋人分手是做不成朋友的,所以十年前,莫汉成要跟她分手,她和他成了仇人。
现在,秦青亚的修养教会周景瑜一件事,那就是,学会处理好生活上各种人际关系,那会过得更快乐。恋人分手,同样也可以做朋友,看你以怎么样的态度去处理分手这件事情。
周景瑜很感激,与秦青亚握手,她笑着摇了摇他的手。她说,“谢谢。”
谢谢他以这么有风度的诚意对待她,尽管交往那段时间,她对他有过不好,不好就是无法喜欢他。
但是,除开恋人之间的喜欢,做为朋友,她是喜欢他的,有谁会不喜欢秦青亚这样的男人?
秦青亚心里有点苦涩,周景瑜对他这种喜欢,纯粹是朋友之间,不能称之为爱情。
他对她笑说,“我到英国会很少回来,提前祝你结婚愉快。”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他开了一个玩笑,“你结婚,我没有礼物给你。”
周景瑜笑。她说,“这个就是最好的礼物。”她指了指他刚才对她伸过手,与她相握这个动作。
他原谅她,对她来说,这就足够了。
很晚了,秦青亚并不久留。
他站起来,周景瑜要送他。
站在走廊等电梯,电梯门开了的时候,秦青亚忽然回过头,紧紧拥住周景瑜,力气大到要把她紧紧嵌进怀里。他低声说,“景瑜,要过得好。”不然,下次他回来,就不会对莫汉成这样客气放手了,一定会带她走,哪怕是不择手段。
周景瑜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秦青亚恢复镇定,放开她。他的眼角带着笑意,“我派的司机到你公寓找不到你,你的电话不接,”他笑得温雅,也不知是不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话,他说下去,“我给了莫汉成电话,他说你在这里。”
周景瑜信了,站在电梯外,目送着秦青亚走进电梯。
秦青亚这么快回英国,主要是想不到周景瑜这么快就要跟莫汉成结婚,这个消息让他不能面对,最终选择离开。
电梯在下面一个楼层停下,秦青亚的神情忽然变得冷凝,往一个房间走去。
拐弯的时候,在阳台见到一个身影靠在栏杆抽烟,烟在手里闪着一点亮。
秦青亚走上前,莫汉成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愣然,随即嘴角勾了勾。他开口就问秦青亚,“你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
在野外仓库他带周景瑜离开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开过来,莫汉成把车开到街道,才想起那辆车的男人是秦青亚司机,冯素荷大概就是这名司机发现,送她到医院,而且司机不留名姓,不被人发现走了。
莫汉成想着,认为司机发现冯素荷被打伤之后,和秦青亚通过电话,是秦青亚让司机送冯素荷到医院但不要被人发现。
莫汉成问,“是你做的吗?”
秦青亚这只狐狸,假装听不懂。他问莫汉成的是,“冯素荷还没有脱离危险?”他到这层楼,就是想站在房间窗外看冯素荷,想得知情况。
莫汉成抽了口烟。“刚做完手术,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他也是在等冯素荷情况,然后得到消息之后,在外面这里抽烟。
秦青亚问,“休息多久?”
“躺在床上一个月才能下床。”
这回答,让秦青亚嘴角似带着点笑意。
他太深谙莫汉成这个回答背后意思,练过功夫的人,懂得如何打一个人不致命,但又让她重伤,得躺在床上一两个月。
不过,秦青亚闯荡江湖阅历这么多,他没必要把话说明,向莫汉成表明他听懂了莫汉成这个回答。
确实是他的司机发现了受伤的冯素荷,司机过来公寓接周景瑜,下一个路口就是周景瑜公寓,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瞥到冯素荷那辆车里,有一个女人身影很像周景瑜,但又不敢确定,加上后面一辆车跟过来,他发现是莫汉成,觉得这两辆车古怪,就给了秦青亚电话。
秦青亚吩咐司机跟着这辆车,但不要出面,在秦青亚认为,只要有莫汉成在现场,周景瑜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司机就在仓库外面车子里等,他焦急等着莫汉成和景瑜从仓库走出来,没有秦青亚发话,司机就只能一直坐在车里等。
司机不明白老板为什么就能肯定莫汉成会带周小姐出来。
而后来,莫汉成真的毫发无损带周景瑜离开。
秦青亚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莫汉成找过他谈生意,要把周氏股份卖给他,他为周景瑜付出这么彻底,怎么可能会让周景瑜有事。
不过这些,是秦青亚的秘密。
莫汉成已告诉他冯素荷消息,他把手放在莫汉成肩膀,深意拍了拍,转身走了。
莫汉成得找到机会独自见冯素荷。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冯素荷,并没有留在周景瑜那里。
他得赶在冯素荷醒来,跟冯素荷见一面。
终于,冯素荷做完手术,也醒来,很晚的深夜,房间只得她一个人,莫汉成推门进去。
全身疼痛让冯素荷睡不着,听到门吱呀一声响,她惊问,“谁?”
莫汉成冷冷进来,冯素荷立刻眼眸瞪大,全身冒火,她挣扎要起来按铃,叫人抓走莫汉成,莫汉成也不说话,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录像。
“我给你挑了两个男人,身强力壮,让你婚前享受享受。”
“胸不大,你们将就点,把她伺候好,一定要让她知道你们才是真正男人,做到她站不起来。”
冯素荷张着嘴,一副惊骇。
她看着视屏,看着莫汉成,浑身瑟瑟发抖。
但随即,高傲让她不想对莫汉成屈服。她冷笑,“即使你拍了仓库画面,那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告倒你!”
莫汉成不能顶撞,顶撞会让冯素荷竭斯底里不顾一切要告他,莫汉成采取以退为进手段,他点点头,声音冷如寒冰。“你是能告倒我,不过这个视屏也是最有力证明,绑架与强暴,这两个罪,我坐牢,你也会把牢底坐穿。”
他在告诉冯素荷,她是可以抓他,但是,她把仓库那件事情暴露出去,她也一样会被抓。
冯素荷是千金小姐,一向生活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做一个犯人。
她要怎么选择,会选择跟莫汉成两败俱伤,两个人一同坐牢?
不会。
莫汉成也肯定她不会。
他放下话,“你最好告诉你父亲,你是在路上被一群小混混调戏,被打,”停了停,阴狠道,“等你能下床,跟周景瑜道歉!”
冯素荷扬起声,“道歉?!不可能!”
为了她的名誉,她忍下这口气不会暴露这件事情,即使做口供,也会按照莫汉成那样子说,但是,要她和周景瑜道歉,她做不到!
莫汉成扫她一眼,声音如同森冷幽谷传来。“那两个男人解了周景瑜多少个扣纽子,就乘以千倍这个数目,给她磕头到这个数目!”
冯素荷尖声。“他们根本就没有碰到周景瑜!”
莫汉成暴怒,一脚踹了椅子。
冯素荷吓到,仍大声说,“他们连个扣子也还没有解开!”
“磕一万个响头,不然这段视屏我会让全国观众一起欣赏!”
这话震到冯素荷,半响她才寻回话音。“你敢?!”她说,“你敢让所有人都知道周景瑜被别人强暴!”
莫汉成上半身身子朝她倾去,声音很轻,但深深冷意扑打冯素荷脸庞。“你可以不道歉,这段视屏全国传媒都想要,司法机关应该也会感兴趣。”
说完话,不看冯素荷表情,莫汉成推门走了。
第二天一早,他接周景瑜出院。
一路上莫汉成都格外沉默。
他开着车,忽在腾出一只手,把周景瑜放在膝盖上的手拿过去,用力握着。
周景瑜对他笑了笑。
他把车停在路边早点摊,给她开车门,陪她去吃早餐。
他也不问她想吃什么,给她要了好几个小菜,加一碟热腾腾饺子放在她面前。
吃饭到一半,莫汉成忽然对周景瑜低沉说,“昨天——”仓库的事情让她不要想了。
周景瑜看了看他,“我没事。”
莫汉成不看她,心情不好。他低头,给她夹菜,一边说,“我们现在不能告冯素荷,以冯家家族势力,不一定能告到她,即使告到她,也可能轻判。”
周景瑜想了想,“海程项目就要竞投,你谈胺那家公司退出这个项目竞投了吗?”
莫汉成抬头深深看周景瑜,过了半响把视线转向街道。
冬天的清晨,阳光从云层探出头,淡淡阳光洒在身上,也感到冷。
莫汉成想把周氏股份卖给秦青亚,用这笔资金拿到古井项目合约,然后跟朱勤文做交换,让他退出周氏,这样他才能让周氏和那家公司合作,满足那家公司条件退出竞投海程项目。
可是,秦青亚没答应。
他得另想过办法。
周景瑜见他微微皱眉,她隔着桌子,伸过手,手放在他的浓眉,要把他皱着的眉拔开,不让他皱眉。
莫汉成心一动,深眸定定凝视周景瑜,眼神深邃得要吞噬周景瑜。
周景瑜跟他眼神接触不到半秒,他的视线太热,她别转头,就在那刹,莫汉成坐过来,与她坐在同一边,侧过头,吻覆上周景瑜唇角。
“喂,你——”人来人往,而且还有别人在吃早餐,他怎么就这样吻她啊!
周景瑜想让莫汉成坐好,可话才开口,莫汉成吻得更狠,手环过她的脑袋,把她整个人捞过来。
周景瑜眼角扫到隔壁桌,大妈大爷怔怔望着两位。
周景瑜脸颊泛着热气,脸渐渐红了,她推开莫汉成,小声说,“大家在看着。”
“让他们看。”莫汉成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以更能把周景瑜抱紧,吻得更深。
就在莫汉成吻得难舍难分,周景瑜因为太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咳咳——”
莫汉成不情愿放开周景瑜,给她拍背。
他真是服了她了。
哪有女人亲个嘴,会被她自己吻里的口水呛到。
在公共场合,周景瑜不好意思,加上咳嗽,让她的脸像涂上红艳胭腊,泛着光彩,莫汉成不耐瞪着她,瞪着瞪着,浑身绷紧,不行,她不能吃早餐了,他得带她回去!
就这样,周景瑜还在咳着,莫汉成大手就粗鲁抓过她,强行把她带到车上,砰地关上车上,汽车箭似的往他的公寓。
周景瑜惊愣,“车怎么改了方向,不是回我那里吗?”
回她那里?
他等不了。
她的公寓比较远,到他的寓所比较近。
门打开,周景瑜刚想换鞋,莫汉成忽地抱起周景瑜,她整个人被丢到沙发上,还未反应过来,莫汉成身影就压过来,人与吻同时到达,吻住她的嘴,身影压在她的上面。
周景瑜稍稍反应过来,就感到浑身掠过一阵凉意,原来莫汉成吻着她,已经把她扒光。
狼吞虎咽般,根本就不给周景瑜回过神,莫汉成就进去了。
周景瑜微皱眉,莫汉成感觉到,带着浓浓热气低低问,“很疼?我轻点。”
虽然周景瑜也不是个小女生,对于这样的事情谈不上青涩,可是,对于莫汉成这种话,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莫汉成一边进行,一边咬着她耳朵低低笑她,“看上你的男人是不是都品味独特?”
不然,一个不懂温柔,也不懂风情的女人,真的很让男人扫兴啊。不只是不懂与男人打情骂俏的风情,床上风情也不懂,就比如莫汉成刚才这样说,周景瑜就可以风趣接一句情话,比如夸他技术不错。
周景瑜的脸烧了起来,根本就不能与莫汉成对视,他的一双眼染着浓浓欲情,眼晴又深邃又热烈。
莫汉成脑袋压下来,抵在周景瑜额角,热气喷到周景瑜脸上,周景瑜整个人僵了僵,接着身子像脸庞一样,像点燃了火。
脑袋与脑袋这样近距离,莫汉成说话了,简直就是嘴对着嘴说话。他好笑,“我要是再像刚才那样**盯着你看,不让你的目光闪开,你会不会也被口水呛到?”
此话一出,周景瑜口水像咽不下去,登时她又被自己口水呛到,猛咳起来。
这回,莫汉成不像在早餐店,放开周景瑜。
他的脑袋朝着周景瑜脸庞移下,以吻封住她的嘴。
周景瑜的脸红得都要炸了,拼了力气才呓语出一句,“我在咳嗽。”
“我不介意你咳嗽,我也不介意你以后老了丑了。”
伴着这话,莫汉成吻得更激烈,也深深进入她,周景瑜顿时像在海洋里的小舟,小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为了不被海浪翻倒,双手环到莫汉成身后,紧紧拥住他。
这个动作,让莫汉成心顿了顿,嘴色勾起一抹舒心笑意。
过了不知多久,莫汉成准时周景瑜从沙发下来了,可是,周景瑜照着镜子,眉皱得深。
不只脖子有着吻痕,脸庞也有着吻痕,这让她怎么去上班?
莫汉成叮嘱她,“不准贴创口贴。”
以前她用创口贴贴他的吻痕,这笔账他还没有跟她算。
周景瑜无奈看着他,用围巾紧圈住脖子,把头发拔到脸上。
莫汉成不悦,生气了。他冷哼,“这吻见不得人?”
周景瑜说,“我要去上班。”
莫汉成走过来双手圈着她,脑袋抵在她的肩膀,呼出的热气让周景瑜一阵酥痒。他愠怒说,“我是老板,允许你今天不用回集团。”
周景瑜看向他,“我不想耽搁工作。”
“交给我,我会跟进我们的计划,冯素荷欠收拾,我会好好收拾她。”
周景瑜看着莫汉成许久,认真说,“要怎么才能教训她?”她说,“你让我背后帮冯素荷拿到海程项目,但一直没有告诉我整个计划内容。”
莫汉成对她眨眨眼,“想知道?”
“是。”周景瑜答。
莫汉成笑得一脸狡黠。“你每晚过来帮我灭火,我就一点点告诉你。”
周景瑜听懂了,是过来跟他睡觉。
她推开他,理了理头发,开门回去。
莫汉成在后面气得跳脚,对周景瑜大声,“周景瑜,我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当然想跟女人睡觉!
周景瑜回过头笑着看莫汉成,对他挥挥手。
哪有人这么饿,每晚都要跟女人又亲又摸。
可是,莫汉成就是饿啊!
如果可以,他不想上班了,今天一天都想把周景瑜留在这里,从早上做到天黑。
周景瑜进到电梯,拿过手机看了看。
母亲没有给她电话。
也是,昨晚的事情只有她和莫汉成知道,不必惊动母亲。
可是,不管她是失踪还是受伤,母亲也不会关心她,也不会找她。
周景瑜抹了抹脸,心情黯然。
她沮丧步出楼下电梯,一个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惊愣,“你?”
以为莫汉成追过来,想要把她抓回去继续睡觉,她话都说不出了,脸上腾地窜着热气。
莫汉成俯身过来,笑得明晃晃。“女人,等你想要的时候我不给,你会求我说,给我吧给我吧要我吧快要我吧——”他拉长嗓音,怪里怪气说着。
这时有住户从另外电梯走出来,周景瑜真不习惯跟莫汉成在大庭广众之下**。
莫汉成扳过她的肩膀,“走,我们去骑马。”
周景瑜诧异。她问,“你不上班?”
莫汉成皱皱鼻子,“做老板有个好处,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不用跟公司批假,就可以名正言顺不回公司。”
周景瑜瞪了他半响,她说,“你不是这种人。”
他做事有原则,对工作也认真负责。
莫汉成扫她一眼,“你在这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走了几步,周景瑜忽然在他背后说,“你是因为我吧?”莫汉成胸口震了震,周景瑜吸了口气,她说,“昨天,真的,我没事。”他不用特地不上班,陪着她。
而莫汉成不想让周景瑜觉得过意不去,故意用闷闷语气说,“我想休个假都不能,做老板也太没意思了。”说完,转身走向停车场。
周景瑜在郊区马场待了一天,莫汉成在马厩走了一圈,买了一匹马。马的毛色光滑,像闪着光,棕色,头的中是一绺白色。它强壮美丽,眼晴亮得能照出周景瑜的影子。
周景瑜近前,它呼着热气,蹬起前蹄。莫汉成拍着它说,“这是我女人,对她好点。”也不知是莫汉成这句话,还是莫汉成威严又温柔语气说服这匹马,只见这匹马放下前蹄,两只像玻璃一样的眼晴看着周景瑜。
周景瑜妒忌。她对莫汉成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跟它熟了?”她来这里这么多年,有的烈马见到她,她并不能立刻就驯服它,而这匹马,这么快就听莫汉成的话。
莫汉成得意。“以后公司做不下去了,我还可以开个马场。”
“它取什么名字?”周景瑜问。
莫汉成斜她一眼,“叫它小周景瑜如何?”
周景瑜瞪他。“你让我变成一匹马?!”绷着脸,生气了。
莫汉成伸手捏着她绷起的脸庞,笑她,“你还真不如一匹马。”
太过分了。
如果刚才周景瑜只是假装生气,这回是真动气。
她是他女友,是他爱人,还准备是他的妻子!
莫汉成深眸望周景瑜几眼,像不知道她动怒,拉长嗓音一字一字道,“你有哪里比这匹马好了,你说说,把你的优点列举出来,我来评个理,到底是你高分,还是这匹马赢过你。”
真是岂有其理!
她还要跟匹马比个高低!
早上他还在她身上,一副热烈,仿佛没她不行的样子,现在,他转头就去爱这匹马。
周景瑜板着脸,牵着她的马走向森林。
莫汉成望着周景瑜气呼呼的身影,就是不叫住她,他在后面笑到肚痛。
这女人,真是少根筋啊!
她跟人吃醋就算了,跟匹马吃什么醋?
据他所知,她在这里出现十年,跟马打交道感情都比较深了,想不到现在竟然跟马吃醋。
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她要不要这么较真?
莫汉成越想越笑,慢着,等等!
她这么较真,是因为她不把他的话当成玩笑,他说的每句话她都认真放在心上,都用心记着,所以,她反应不过来这是句笑话,以为莫汉成是严肃说这件事。
莫汉成的胸口震了震。
这样一句话就让她较真动怒,难怪,十年前,他说他不爱她,要跟她离婚,她会这么发疯,用气一切手段收拾他。
她也有这么小心眼一面。
即使她小心眼,莫汉成也气不起来,笑也从脸上收起,朝周景瑜跑过去。
他从背后抱住她,脸从她的后颈探向前,在她的侧脸索吻。
周景瑜躲开他的吻,闷闷说,“那匹马是你的新宠,你去跟它亲热啊。”
好吧,虽然莫汉成一再不让自己笑,笑会让周景瑜更生气,以为他在嘲笑她,可是,周景瑜这孩子气的话,还是让莫汉成忍不住,他忍了一会,哈哈笑。
周景瑜冷着脸,一脚踹他。
莫汉成赶紧把她的脚挡住,周景瑜一个站不稳,朝后摔下去。
周景瑜摔在草坪,雪停了,草坪上有厚厚的雪,她摔下去,雪花溅在她的脸上,她狼狈的四面朝天。莫汉成愣了愣,爆出哈哈大笑。
周景瑜恨恨,抓着雪花团成雪球,朝莫汉成砸去。
莫汉成不客气,团起雪花,也朝周景瑜扔过去。
顿时,两人四周雪花扑飞,像纷纷扬在下着一场雪。
周景瑜站在纷飞的雪里,鼻子冻到红,仍不停朝莫汉成砸着雪球,莫汉成心里对周景瑜说,女人,再等等,昨晚的事情他不会就这样算了,不会就这样放过冯素荷!
现在起诉冯素荷,有冯家势力,不能绝对肯定能告倒冯素荷,即使赢了官司,冯素荷也有可能会被轻判,但是,在以后,他会让冯素荷没有冯家家族这个后台,没有这个背景帮到她,周景瑜流过的泪受过的痛苦他会一起跟冯素荷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