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叶龙羽得墨守成规,有所畏惧。
蓝霄威则是一脸怒色,他重伤呕血,气急败坏,恶狠狠威胁道:“臭小子……我出生高贵,你如此低贱,却敢把我伤的这么重,你知道我爹是谁?我娘又是谁?
不怕告诉你,我爹是南漓四大家族蓝家的族长,早已筑基多年,我娘是鲁国皇室嫡长公主,地位尊崇。
你今日如此重伤我,你彻底死定了。我爹娘一旦知晓此事,必定杀光你们无稽韩家所有人,你信不信?
仙云门掌教至尊出尘子也与我蓝家有莫大的血缘纽带。
哈哈哈,你们韩家三百年前的大劫,怕是会重现,你这一次要害死你们无稽韩家人了。”
原来蓝霄威可不是普通修士,是蓝家名副其实的‘仙二代’,不仅父母身份尊崇,蓝霄威的一众叔伯更是琅琊郡的郡守、县尉,人人手握重兵,权利极大。
从小生长在金玉之家,蓝霄威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惯了。
平日他不思修炼,倒是借助父亲的威势,在琅琊郡无法无天,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只要他一时兴起,想抓谁就抓谁,无人可挡,惹得民生怨道。
蓝家族长蓝祈白老年得子,加之平日忙于族中事务和修行,只要不是涉及家族修士,他对于蓝霄威的恶性,也便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韩暮姬更是溺爱无比,姑息纵容。
无人管束下,蓝霄威越发放纵,平日爱喝酒,善于拉帮结派,叶龙羽、郭煊赫等人便是他酒桌上,结交的狐朋狗友。
就是南漓第一散修死士易氏兄弟也是他的幕僚座上宾。
平日里,蓝霄威和这些修士打成一片,甚是团结。
死在他们手上的散修不计其数,就是南漓各大家族的修士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几个。
蓝霄威本来以为韩孟海也是个软骨头修士,可以任由他变着法子凌辱欺负,但是万万没想这次却碰到了硬骨头。
如今断了一臂,蓝霄威已如丧家之犬,只是依旧狂嚣不止:“韩孟海,怕了吧。我爹是蓝家族长,我是他嫡子,是未来家族族长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你敢动我,你试试。”
“废物,你不过一跳梁小丑,自持出生高贵,就目中无人。只是一酒囊饭袋,技不如人,还敢如此叫嚣,想用你爹你娘威胁我,你以为有用?”
蓝霄威耗尽灵力,早已无法抵抗,韩孟海飞过去,以青锋剑直接给了他一个痛快。
受伤不轻的叶龙羽,看到蓝霄威身死后,狂然心骇,居然想运转符箓跑。
可奈何。
他还没来得及跑,韩孟海右手炼化出御雷鞭斩,死死缠住他:“想跑,现在太晚了。”
重伤的叶龙羽,衣裳碎裂,俨然从一个翩翩公子哥,沦为破落叫花子一般,简直如狗都不如。
叶龙羽坐在地上,全身浑身哆哆嗦嗦,他看着此刻的韩孟海早已心生畏惧,居然有求饶意味,
他万万想不到在百宝阁遭遇流拍,没有闹事,几乎沉默寡言的修士,居然是这么个狠角色。
“韩道友,我是百宝阁叶家修士,我也是受了蓝霄威的蛊惑才会在拍卖会上做手脚,导致你的赤霞岩桃流拍,至于来这里我也是受了蓝霄威的威胁,我不是真的有心得罪您。”
叶龙羽继续虚情假意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起来,我叶家祖上女眷也是旁出无稽韩家,我们是远方表亲,有血缘纽带,我叶家里有的是灵石,等我安然回去,就叫我爹给你一笔灵石。
我们叶韩两家永世交好。
至于蓝霄威他死了,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出去,他是死有余辜,与人无尤,我听说韩家东南大药田出事,就是他和郭煊赫背地谋划,和易氏兄弟搞得鬼。”
叶龙羽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韩孟海已不耐烦,摆手道:
“现在懂得沾亲带故,方才你想要置我于死地,怎么没有留半点情面?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现在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叶龙羽口中继续祈求,却忽然面色阴狠,刚想用三蛟蟒剑偷袭。
韩孟海出手更是极快,瞬息间一剑穿喉。
叶龙羽当即倒地,生机全无。
斩杀两人后。
韩孟海丝毫没有负担。
六伯的仇,孟陵的仇,那些死在东南大药田的族人。
之前在百宝阁拍卖遭遇的戏耍,现今又联合多人下死手试图诛杀自己……
这一桩桩,一件件,试问:是可忍熟不可忍。
这两人是死有余辜。
看着血淋淋的杀戮,叶威闵和夏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两人中了御雷鞭斩,还未完全恢复,根本无法逃跑,只能如俎上鱼肉,叩首求饶。
叶威闵磕得额头都破了,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在亢龙坊得罪了韩道友,我该死,我自己抽嘴巴,求绕我一条狗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满周岁得儿女。”
说着,叶威闵就自顾自抽嘴巴,试图让韩孟海解气。
夏侯吓得三魂六魄只剩下一魂一魄。
“韩道友……饶了我吧……小人甘愿今生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做你脚下一条狗。”
真的面对死亡,两人即便是炼气初中期修为,也不得不低声下气求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韩孟海目光如炬,也不多言,直接一个不留,两人一剑诛杀。
‘人不伤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加倍奉还。’韩孟海自从修炼后,便将这两句话奉为圭臬。
但终究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这些祸害,诛己之心已深,倘若放虎归山,必然后患无穷。
何况他们这种狠角色,平日在亢龙坊,以权谋私,作恶多端,平生罪恶必然罄竹难书,死在他们手下得冤魂何其多?
上苍饶过谁?
不过因果业报。
今日死在自己手上,也是他们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韩孟海收起灵剑,顾不得打扫散落一地的法器等战利品。
远处空中,两人大战还在持续。
郭煊赫还活着。
萧云龙不敌郭煊赫,败下阵来,他受了伤从空中飞下,嘴角溢出鲜血,显然受伤不轻。
韩孟海飞过去,触摸脉息后,以医疗灵术为萧云龙稍事治疗,道:“云龙道友,你伤势不轻,稍事休息,仔细调息。”
萧云龙擦拭嘴角残血,盘腿运功,道:“孟海道友,此人手中有法镜,极为厉害,你万万要小心,不可轻敌。”
郭煊赫在半空中,不可一世,他手持阴阳定棱镜,扫了一眼巨坑得四具尸体,冷笑道:
“本以为利用这四人多少能增加胜算,还是我太天真了,一个个真是废物,联手连韩孟海都杀不了,反而下场凄凉,非要逼老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