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良宇一定说了。”
“他说了你为什么不能说？更何况你又不是边良宇肚子里那啥，你怎么就能保证？”王欢继续出谋划策。
他话说完，才恍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边良宇肚子里那啥……
他惊恐地看向顾淮南。
顾淮南冷着眸子看他一眼，并没有就刚才的话发表意见。
“你先回车上。”顾淮南出声。
“是……顾总。”
王欢利落消失。
小一会后，华阑酒店513号房间内，温衣衣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衣衣，有你的电话。”时颖看一眼温衣衣手机，冲浴室里的本尊喊道。
“是谁打来的？”
“不知道，归属地是海城，但是没有备注。”
“那拒接吧，应该是骚扰电话。”
“哦，好。”时颖点了拒接，顺带加入黑名单。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手机提示音响起，顾淮南的指尖略微有些用力泛白。
他点了一根烟，站在华灯初上的街道边上。有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温衣衣手机应该是真的被占线。
他现在确实是有正事找她的。
顾淮南掐着时间再等了一会，重新拨出温衣衣的电话。
“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忙，请稍后再拨。”
她不是拒接就是拉黑了他。
为什么会这样？
顾淮南不由想到温衣衣送边良宇、边将臣离开的场景。他隔得太远看不清明，但他们在一起似乎温馨融洽。
以及半个月边良宇对他的威胁。
顾淮南在提示音重复第二遍的时候挂断了电话。
他还是站在路边，手里的烟头一明一灭。
温衣衣给小豆包洗完澡后，自己也快速洗漱一遍。
她穿着略显宽松的家居服，头发跟肌肤上都还有薄薄的湿气。
“小颖，宝宝就托你照顾了。我医院找小姨去了。”
“嗯，你去吧，宝宝我会照顾好的。”时颖回应。
“妈咪你去吧，时颖姨姨我会照顾好的。”小豆包回应。
温衣衣揉了揉小豆包的小脑袋，拿着手机离开了房间。
她早在见边将臣之前就先去医院给温云喂了饭，外加请了有护工在那二十四小时照看着，所以并不太急。
温衣衣走路去往协民医院。
从华宇酒店出来的时候，她在一旁的路灯边上看到一背影像极了顾淮南。
那似乎，确实就是顾淮南。
顾淮南为什么会在那？
似乎还在那抽烟。
他指尖有火星泯灭，脚边还有一地的烟头。
【温衣衣，我们离婚吧。】
她想起了顾淮南的这句话，
2014年4月1日愚人节的清晨，顾淮南站在窗户边抽烟时候说出了这句话。
不过现在，这些往事都已经过去了。
“顾淮南？”温衣衣走到顾淮南身边，问他：“你怎么在这？”
顾淮南的身形明显一僵。
他背光转身，让人看不清的他的表情。
“温衣衣？”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跟迟疑。
温衣衣心口莫名有些酸胀。紧跟着，弥漫在空气里的尼古丁进入她的呼吸道，刺激她一阵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