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菁菁、薛拾、沈绣女,大家都安静地等待着……一盏茶……一炷香……连如换了手,继续……高管家期间来了一次,看到前厅诡异的气氛,溜了……聂菁菁打起了瞌睡,绣女找了张茶桌趴下……直到早膳摆上桌。.
“你走吧。”
薛拾打破了沉默。
聂菁菁揉了揉眼睛:“我回屋了。”想嘲笑已经坐去地上,还坚持不懈的连如,咧了咧嘴角,却困得不行。
欲哭无泪孤立无援,是连如此刻的真实写照。薛公子虽打消了报官的念头,可在那薛夫人的眼神里,他已然成为了一个骗子、贼。
他不甘心,伸手试图拦下薛夫人。
“夫人,小石头刚去摘花,”小琳拉着小石头出现在前厅门口,正遇上准备朝他们走来的聂菁菁,“你瞧,被扎到了。”
聂菁菁想缩回手,迟了一步,小石头已经松开小琳,改抓她的手。
“唉!”
“啊!”
两个叫声不约而同,一个无奈,一个凄惨。
聂菁菁扭头瞪向连如,她是因为背上的剑魂,接触到望岳仙君的血会抽风,他又鬼叫什么?
“烫烫烫!”连如一边吼着,一边已将赤血剑甩了出去。
一个漂亮的传递,被聂菁菁视作筷子的赤血剑,正中她的脑门后,落在小石头脚下。
困意都跑光了,聂菁菁大吼一声:“毛贼!”一只手叉腰,缺了点气势。
又,突如其来地,“别碰!”是薛拾一反常态的更大声。
紧接着,聂菁菁只觉得薛拾从来没走这么快过,一阵风似的,小石头手中的筷子被他丢出三丈开外。
“我的宝贝—”连如捧着被灼伤的手,眼睁睁看着一念观的传世宝物,飞过他的头顶,笔直地插入展开的屏风上。
聂菁菁一时没回过神,小琳不明所以,连如还在哀嚎,薛拾紧紧盯着屏风上稳固不动的木筷。
“嗡—”
木筷颤动,发出铁器才有的铮鸣。
一个稚嫩的声音加入其中,缓慢、清晰地:“赤、血。”
偌大的主屋,满当当地被占据,公文碰落一地,无人关心。桌上摆着只小火炉,一壶热水噗噗地沸腾,六个茶盏一字排开。
放入少许嫩芽,热水冲下,沁人的清香在屋内蔓延。只是,烧水泡茶的那位,情绪有些低落。
“二哥,下回还是换个地方吧。”九殿冥王平等王掩住嘴角,“瞧给小十折腾的。”
闻言,薛拾恭敬地端上一杯茶,感激之情尽在其中。
与围着小石头察看的司命星君、崔判官不同,平等王是跟着楚江王一块,纯属来凑热闹的。糕点也吃的了,茶也喝了,长辈架子也端过了。
“那,我们就先回府了。”楚江王笑得温文尔雅,“司命星君,告辞。”
司命星君苦笑着:“二位冥王,慢走。”恭送二位冥王施施然而去,有可能的话,他也想赶紧走,十殿冥王这也不是好待的。
身后那位新晋冥王夫人,打他说出是来恭喜十殿冥王成亲,不是接望岳仙君归位后,那神情沮丧委屈得,哎。
不过,这次倒也是来巧了。薛拾说前几天,他们已经寻到了望岳仙君的神器—赤血剑,望岳仙君似乎也有清醒的迹象。也怪不得聂菁菁满怀希望,结果还是失望。
“咳咳,公子,下官先行告退?”
崔判官大白天的来,是为了正事、公事。二殿九殿两位冥王是他带来的,就跟约定好似的,司命星君与二殿九殿两位冥王前后脚到达。
但,司命星君可是专程来找十殿冥王的。
此趟赶至九天之上司命府,凭借十殿轮转王亲笔密函通行无阻,司命星君看过密函后,有过一阵短暂的沉默。
“崔判,此函,本君需得当面回复十殿冥王。”
“有劳星君。”
“崔判,不用回避,”薛拾摆手,让崔判留下,“我与司命星君所谈之事,接下来,怕是还是要劳烦于你。”
“嗯,一同听听吧。”司命星君也不避讳,就近落座,端起茶盏,犹豫了一下,或许在想该如何开始,“本君此次,亲自前来回复冥王大人密函之中所问问题,也是心存疑虑,不知当讲……还是……”
对此,薛拾心中有数:“星君,但说无妨。”
“好,”顿了顿,司命星君似有意亦或无意,瞥了一眼窝在案几旁,正等着聂菁菁倒水的小石头,“你们可知,望岳仙君这一世为何会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