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霆竟然说我是个心思狠毒的女人?我气得浑身发颤,脸色苍白。
“你是眼瞎还是心瞎?所有的一切对我有利的你看不到,你眼里满满的只有冷子萱。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掉落水中,还是被冷子萱杀死,你在乎的只是冷子萱有没有受到伤害!”
“冷子萱可以打我可以骂我,而我绝对不能还手,只要我还手,我就是恶毒的。厉司霆,你的心是歪着长得吧?”
我的言辞让厉司霆恼羞成怒,他迅速的拨通了电话。
“我要报警……”
厉司霆他竟然打的是报警电话!
我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厉司霆,眼中满是失望。
我视线从这个喜庆的大厅缓缓滑过……
工作人员和下人们全都站在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陆陆续续前来的宾客,对着我和厉司霆指指点点。而那些记者们,纷纷端着长枪短炮,对着我不停的拍照。
在这个信息如此发达的时代,我想,此时此刻,网上已经有各种关于我的信息流露出来了吧?
我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不停在电话里同警察诉说着我恶毒的厉司霆,只觉得这人无比的陌生。
很快,爷爷也接到消息赶来了,他匆忙上前将所有的人赶了出去,然后带着我和厉司霆去了宴会厅。
在宴会厅里,爷爷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头白发颤颤巍巍。
“司霆,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爷爷看着厉司霆语气低沉的问道。
“爷爷,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你不能厚此薄彼,子萱和冷子墨都是你的孙女,你不能为了冷子墨,就对子萱的危险不管不顾。”
厉司霆没有过来和爷爷坐在一起,他遥遥的站在窗前。他的五官如刀雕刻般硬朗,而他说出的话,却像鼓槌重重地敲击在我心上。
爷爷看了我一眼,半响后对厉司霆道,“……你不能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爷爷,对不起。”厉司霆拒绝了。
他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爷爷站起身子,缓缓走到我身前,“子墨,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我摇着头,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爷爷,我没有!”
“是冷子萱,她想把我推进湖里,我当时虽然极力反抗,却并没有想将他推下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掉进水里了,还这么容易就流产了。”
“子墨啊~,你怎么这么傻呀!”
爷爷幽幽叹了一口气,“那子萱的身子本来就很弱,她有病,她的身子根本就不适合怀孕。别说掉下湖里了,就是再过几天,恐怕医生也会强行让她将孩子给打掉的,再生障碍性贫血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怀孕的。”
爷爷摇着头,嘴里叹着气。而我却如遭雷击,爷爷还是以为是我推冷子萱下水的?
“爷爷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没想到爷爷竟然知道不是我。
“我是说你根本就不应该和子萱在湖边纠缠,一开始你就错了。”
我愣住了。爷爷什么意思?
冷子萱有病,再生性障碍贫血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怀孕,如果她强行怀孕的话,会导致贫血更加严重。
也就是说,冷子萱肚子里的孩子迟早会做掉的。
就像上一次冷子萱自己摔下去一样,这一切肯定又是她用来陷害我的阴谋!
冷子萱竟然这么恶毒,不惜伤害肚子里的孩子,就只是为了来陷害我?
可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警察在厉司霆的带领下来到屋里,将我给带到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不管我怎么解释,警察都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他们说有人证亲眼看到我推了冷子萱下去。
我要求和人质对峙,可警察说要保护人证的安全,不同意让我见面,只是将人证的笔录拿给我看呢。
笔录上明明白白写到,当时那人就在我身旁,整件事情她看的清清楚楚。
我仔细回想,可当时我身边根本就没人,除了刘姐。
难道是刘姐?
可刘姐是爷爷给我的人,这份笔录不可能是她做的。如果不是她,那这个人肯定在说谎!
可不管我怎么说,警察一口咬定人证没有问题。
厉司霆代表冷子萱告我谋杀,这事就不属于民事纠纷了,而直接上升到了刑事案件。
我在监狱里这半天,只见到了爷爷找来的那个律师。
律师说,这件事情非常复杂,冷子萱那里,他并没有见到面。负责传话的人说,厉司霆的意思,是坚持要让我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们在背后动了手脚,不让警察将案件定性为失手,他们强调我是故意杀人,因为我明知道那里有水,还故意把冷子萱推进水里。甚至在人子萱落入水中之时,我还没放手,所以我是故意杀人。
在羁押室,我所有的东西全被警察收走了。
电话,皮包,所有的东西都不在我身旁。
我本来想给苏越打个电话的。手机被收走了,我根本无法打电话。
晚上的时候,律师来见我,说他已经尽力了,不过厉司霆那方坚持要告我,所以我得做好心理准备。
律师走了以后,警察进来了。
具体时间我并不清楚,因为身上的所有东西全被收走了,我身上连个手表都没有,所以我只能根据头顶上那个小窗户的阳光判断时间。
警察给我拿了一张拘留证,让我在上面签字。
签完字以后,警察告诉我,先要把我送到看守所看管起来。
我一直以为我去的只是拘留所,因为我知道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区别。
拘留所一般就是行政拘留,最多15天就要放出去。
而看守所就不一样了,只有嫌疑犯才会关到看守所,而在看守所的时间那可就不只10多天了,一两年的都有可能。
我立刻询问,为什么不是拘留而是看守。
警察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你以为现在还是民国时候吗,有钱犯法都不会被判刑吗。你想的太简单了,赶紧走吧,别这么多废话了。”
看出警察的不耐烦,我不敢多说,只能听话的跟着她去了一间四面封闭的屋子。
在那间屋子里换来了一个女警察,
女警察一进门,就面无表情的让我将身上所有的衣服全部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