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衣服给小沙爷穿上,然后明目张胆的跑出巷子,抱着小沙爷边跑,一边哭唧唧哀嚎,声响弄的越大越好。
“哎呀天杀的你这个负心汉,该遭天打雷劈,臭男人!呜呜呜……”欧阳晓边哭边往后看,一副不舍的看着后面,像个翘首盼望着夫君挽留的负气离家的小媳妇儿。
一口气跑了十几米,是在跑不动了就假装着有红色对联人家的门框前休息片刻,趁手蹭点红,趁着擦眼泪时往脸上涂。
“呜呜呜……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初老娘没名没份的跟你都没有嫌弃你穷,你现在倒好嫌弃老娘丑,人老珠黄了!现在为了个小贱人要休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抱着你这个负心汉的儿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呜呜呜…”
这戏是做给黑衣人看的,投石问路,这样大张旗鼓的出来,声响还弄的这么大,就是吵醒百姓,让他们看着,让黑衣人有所忌惮,不会有恃无恐的随意杀人。
有的百姓闻声还起身点起了灯,暗自查看谁家媳妇儿被气回娘家了。
“你这个臭男人,最好不要再来找我,呜呜呜……儿呐!你爹那个负心汉不要咱娘儿俩了。”
欧阳晓这样边跑边哭,一直注意屋顶的动静,但是背后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心脏在狂跳不止,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儿呐!你打小便有口不能言,你爹那个负心汉听了那个狐狸精的怂恿居然连件儿像样的衣服都不给你穿,如今还要抛妻弃子,她怀的就是你爹种,你就不是嘛!我苦命的娃儿呐!真是没天理啊!呜呜呜呜……不活了!”欧阳晓继续埋冤诉苦,假意起了想轻生的心思,这演的泼辣媳妇儿惟妙惟肖。
有的在家休息的百姓家的婆娘听完,也很是窝火抱不平,一想起自家的相公以后也会这样,有的各怀心思的继续假寐,有的已经起床在看戏。
其中有的人家娃儿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问自己娘亲,软糯问道:“娘亲,外面怎么了。”
孩儿娘亲拍了拍自己的娃儿,柔声细语道:“是别人家……。”
未等孩子娘把话说完,孩子的爹怒斥道:“睡觉,不要理闲事。”
小媳妇儿被呵斥委委屈屈的含着泪抱着娃儿继续睡觉了,她的夫君也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只是她敢怒不敢言,怕他休弃自己。
某家婆娘听了不爽,猛踹了自家相公一脚,毫不客气的对这自家相公警告道:“你以后敢这样对我们我就把刀剁了你。”
她家相公谄媚讨好道:“娘子,小的哪有那胆子啊!我有你这样能干的娘子就够了!”说完继续抱着自己婆娘继续睡。
他家婆娘刚开始还憋着气儿不让搂着,气呼呼道:“别碰我!”
那男人色咪咪一笑,在被窝儿里对着自己家婆娘上下其手,弄的枕边人娇羞一片,根本没功夫生气,最后两人一起继续造娃了。
一些文人原本在点灯熬夜苦读,听了欧阳晓自编自导自演的戏码,借着灯光看到欧阳晓那披头散发,脸上画的像个鬼似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忍直视,哎……娶妻当娶贤,不然内宅不得安宁。”说罢吹灯早些歇息,与周公下棋了。
欧阳晓看到亮着的灯又陆陆续续歇了,看来这些吃瓜群众指望不住了,只能抓紧时间跑了。
屋顶被吸引过来的黑衣人原本在一旁观望,领头的心有疑惑在观望,其余的黑衣人还在过滤每一个角落找人,他招来两人前去查探这‘一对母子’。
此时这个领头的黑衣人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今夜不能有失,要保证万无一失,就只能清查每一个与嫌疑的人。
黑衣人是大锦朝的大皇子鸿藜培植的势,领头的名叫江斌。
此时鸿藜正站在府邸的庭院中欣赏的天上的明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虽然他面上不显山露水,但是他紧皱的眉头已经出卖了他。
曾几何时,他是满朝文武追崇吹捧的对象,包括父皇赞赏的目光,只是这一切在沙爷浣毅还没有出现时。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太子当定了,毕竟古有立长不立幼的先例在,没道理会跑,哪怕自己是贵妃的儿子。
他想:自己的父皇一直没有立皇后,一直都是四个贵妃互相制衡牵制后宫的,他的母后可谓是四妃之首的。
当朝淑妃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排行老三,女儿却是老皇帝的第二个女儿排老二;德妃没有孩子,过继了一个宫女的儿子排老四;贤妃生了一个女儿,排五。
而其他零零散散的公主女儿什么的身份都不如大皇子的身份背景硬,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应该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
直到浣毅突然的出现,夺走了他原本属于的荣耀光辉,包括他父皇的目光,所以沙爷就是他需要铲除的眼中钉。
原本鸿藜打算在福田县那个富庶之地造成混乱,想让事情闹大了,闹到老皇帝的面前,到时他好顺理成章的去铲除,表现一番,正好中秋这样的日子能在他父皇面前露个脸,最后却被浣毅沙爷破坏了。
既然浣毅那个拦路虎阻碍他,那么他只要在那除了他即可,没想到最后自己都死士一个都没有回来。
老虎太厉害了,那就养精蓄锐重新再来,还有周如雪坏了他的一步重要的棋,哪怕是个绊脚石,他依旧要铲除,所以他让人解决了那个碍事的女人,没想到又被沙爷那个碍事儿的拦住了。
鸿藜甚至觉得浣毅天生就是与他作对的,不应该出现的人,还偏偏出来碍眼,就应该待在凤兮国那个弹丸之地自身自灭,,不然以她的母后的势力早就应该是皇后了,一切都是浣毅的错。
鸿藜便暗暗自发誓:待他成为帝王,他一定要将凤兮国移成平地,让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寸草不生。
她想完假意愤恨道:“儿呐!走!娘带你去找你的外祖,让他们来收拾那对渣男贱女,不能任由他们霸占着娘的嫁妆逍遥挥霍。”说完抱着沙爷抓紧时间跑,像极了一个被抛弃的弃妇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