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此一来,明克敌部便瞬时成了尽皆精锐之营,战力亦随之大增!
以致军中将领,人人羡慕无比,无不扼腕叹息。
“踏踏踏!”
战马奔腾之声传来,将明克敌从思绪中惊醒。
转头望去,北方数骑飞快而至,为首者,乃是慕名主动要求换至营内的伍长丘守。
“吁!”
丘守于明克敌身前数步,勒停战马,随即拱手汇报道:“启禀大人,小人等人,于北方探得赵军行踪,彼时正横渡漳水,想必此刻已至河畔,复而尽入南宫城中。”
听着丘守禀告而来的消息,明克敌面上未有露出丝毫惊色。
秦军于赵地纵横,已近半年时间,想必赵王早就忍耐到了极限。
之前虽数次有赵军来袭,但亦不过了了万人,于数十万秦兵来言,实属小打小闹。
而此回大军尽启,欲要一决胜负,亦在桓翼的预料之中。
甚至与其所想,还要晚上许多。
明克敌轻轻抖了抖手中马鞭,出声问道:“可知敌军人数几何?”
“回大人。”
丘守躬身,郑重回道:“无边无际,必在十万之上。”
当人数多到一定程度之时,便是他这等百战老兵,亦难以估算具体数字。
目光所及,亦未能望之尽头,又如何猜测?
明克敌微微点头,复又问道:“为帅者何人?”
“这……”
丘守踌躇片刻,实话实说道:“军中旗帜未显,小人亦不清楚。”
明克敌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未知人数,亦不晓其将,某亦如何向将军报之?”
闻听此言,丘守即刻从马背跃下,单膝跪地,垂首抱拳道:“小人有罪,还请大人责罚!”
“无妨!”
明克敌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望向北方,淡淡说道:“如欲探清此事,我等前去一观便可!”
“传令,集!”
“喏!”
丘守起身,将双手食指放于嘴中,胸前鼓起,重重吸气,随即猛然呼出。
“咻!”
一声悠长且空灵的哨响,向四周飘荡而出。
下一刻。
“咻!”
远处,同样的哨声,亦回应而来。
而紧随之。
“咻!”
更远之地,亦有哨声响起。
之后,便是第四声,第五声,第六声……
哨声接连响起,愈来愈远,亦愈加低沉。
未几。
“轰隆隆!”
马蹄声响,地面震动。
百余股骑兵,踏起阵阵烟尘,自远处飞驰而来,于明克敌身前停下。
马背上,数千秦军将士,齐齐拱手,大声喝道:“见过大人!”
明克敌的目光自众人身上一扫而过,随即扬起马鞭,指向北方,高声喝道:“据我营军士探查,赵国十余万重兵,已然南渡漳水,屯兵北城南宫!”
“众将士听令,即刻启程,与本将前往,探查敌情!”
“喏!”
一众将士齐齐拱手,应声领命。
明克敌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高喝道:“至南宫,全速进发,疾!”
“轰隆隆!”
数千战马奔腾,直奔北方而去。
……
南宫,为北临漳水,近河之城。
与缭相隔,距武城亦只有不足百里。
明克敌率麾下士卒,一路策马飞驰。
横穿缭城,一路向北,于数个时辰后,赶至南宫城前。
而此时,扈辄所率十数万大军,已尽数入城扎营,步下重重防守,以备秦军偷袭。
城楼上。
一名守将远远便观之,大队骑兵袭来,赶忙举手示意,高声喝道:“赵军听令,戒备!”
“喏!”
众将士应声,随即步军后退,弓手弩手上前。
弓弦瞬时拉满,弩箭即刻上膛,瞄向城下远处骑兵。
然,明克敌却并未过多深入。
来至距城墙百步,弓箭射程范围之外,便立刻高举手中金镗,大声喝道:“止!”
“唏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