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夜色之下,司靖川从西餐厅离开后,没有立刻回司园,而是开着迈巴赫驶入了 ——郡原。
与司园不同的是,郡原是矗立在城市的边缘,没有嚣杂声音,辉煌壮观无比,犹如一个城堡,更有着令人向往的神秘感。
而且诺大的城堡里只有两个人,吴叔和杨姨。
远远的见到闪着的车灯,吴叔和杨姨恭敬而立,早就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门口,拉开漆金的雕花大门
“司先生。”
司靖川深邃的眼眸深沉,淡淡的嗯了一声。
进了大厅后直接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书房。
这个书房是郡原的禁地,在司靖川没回来的时候,谁都不得进入。
铺着复古龙腾的地毯上有少许的灰尘。
黑棕色的真皮沙发摆放在角落,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灰,男人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
离门口不远处的是一张正方形复古的茶几,清代绝品的文房四宝摆放在办事桌上。
旁边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叶紫檀柜,却与整个场景不怎么搭。
柜子表面有一些剥落的痕迹,,看起来已经有长久日子,中间第二个抽屉上着一把铁锈的锁。
柔和的水晶吊灯下,男人刚毅英气的侧脸,隐在朦胧的烟雾里,性感,眉间紧皱,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良久后,掐掉手上的烟,眼眸一抬,一直站在一旁静默的吴叔,“吴叔,这个家缺少了个女主人,娶个回来你看怎么样?”
吴叔眼眸一震,视线一落,微微一笑,“司先生是该成家了,老大不小咯。”
吴叔看着司靖川,内心一怔安慰,眼前这位自己从小看到大。不善于表达,外人都疯传他是冷血无情,没有心,没有温度。真正的司靖川只有他和杨云知道是何等的脆弱。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能代替他们陪伴着他,他们到死也就瞑目了。
“是凌家那位小姐吗?”吴叔倒是好奇是哪位小姐能让司先生产生着种想法,安定的想法。
“不是,是只很要强,很倔强的小狐狸……”司靖川薄唇微启,锋利的眉眼稍许缓和了些。
挥了挥手,吴叔悄然退下。
司靖川起身,走向叶紫檀柜子前,从办事桌子下的抽屉拿出一把陈旧的锁打开了第二个柜子,拿起里面画面模糊的照片盯了很久,之后又将它锁上……
第二天。
啊楸——躺在沙发上的唐初言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觉得头有些微微的痛。
“不会这么衰吧?”唐初言烦躁的用双手揉捏了自己那海藻般的头发
拿起桌上的杯子起身正走到厨房准备去倒热水时,叮咚——
门铃声响了,唐初言猛然一惊站在原地。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么早会是谁?她在这边的熟人也就一个。
露西?
随即拖着的拖鞋踢踏的走到门前,“咔嚓”一声,门打开的一瞬间、唐初言惊的立马转过身。
司靖川?
What?
我肯定是在做梦,还没睡醒,唐初言背对着司靖川,那只没拿杯子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痛的,居然。
“你打算用背来招待我?”背后划过一抹戏虐。
大清早的……真碰上衰鬼了,唐初言自己小声的嘀咕着转过头。
一身白衣黑裤,上身是国外著名的设计师所设计,据悉那设计师只为皇室设计,男人身上宽松无领的衬衫,独颗钻石与黄金制成的纽扣,这使得这件衣服身价倍增。据唐初言学设计的时候了解到,此衬衫定价为61.5万人民币。
浓黑的发丝下,一双鹰眸注视着她,修长挺拔的身材,露出性感的锁骨,魅惑,禁欲,丝毫掩盖不住王者的气息。右手上搭着一件阿玛尼的蓝色西服,正在扣袖扣,晶亮的钻石一闪一闪。
唐初言暗自骂,有钱人家的钱还真不是钱。
看着这头发微凌乱,发丝间散发着清香,穿着白色的睡衣裙,雪白的脖颈露在外面纯素颜的女人,惊奇的好看。
就像是刚苏醒的精灵,那么灵动活泼,于是司靖川眼波微动,眼底里都是笑意,“女人,打算让我在外面呆多久啊。”
“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大清早的,才几点啊,上班也没这么早啊。”唐初言眉尖一跳暴怒,本来情绪都不怎么稳定,司靖川这么一搞,嘴里噼里啪啦蹦出一连串。
“……女人,你吃错药了。”司靖川深邃的鹰眸垂视,溢出沙哑性感的声音,伸手拨动唐初言眼前凌乱的那几根发丝。
等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时,唐初言愣了愣,“算了,进来再说 ……”
“你脾气是这么暴躁的吗?”睨着唐初言暴跳如雷的样子,司靖川竟然不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好像这女人真的很能影响他情绪。
司靖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眉宇英挺,浑身冷然尊贵之气,开始打量起这房子来,房子不大,却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对这女人又惊奇了一分。
望着唐初言走进厨房的背影,眸中却皆是温柔之色。
“司总,大驾光临小女子寒舍,是有什么事吗?”唐初言手上捧着个杯子缓缓的从厨房走出来,随即而坐。
“不给我倒杯水?看来不怎么欢迎我?”司靖川眉眼一挑。
“又没缺胳膊断腿……”
唐初言眼一翻,冷冷的说道。
空气在这时静止了。
见司靖川许久未开口,她拿起杯子往抿了一口缓解尴尬。
司靖川眸色一重,“换衣服,今天去民政局。”
噗——还没咽完的水喷了出来,喷在了前方的桌上,“司总,你来真的啊?”
唐初言睁大眼睛:“协议里说好我们彼此不干涉的,而且也没有那个……啥义务。”
“是吗?”
司靖川睨着唐初言那一瞬间,眸色怔了怔愠怒,“女人,看来我之前的说的话都是耳旁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