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坷正在闭目养神,却听见一个童稚的声音在说:“妈妈,花花。”
杜坷睁开眼,看到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正指着一朵开得正茂盛的荷花,对妈妈牙牙学语。
妈妈则说:“对,宝宝,那是荷花,漂亮吗?”
孩子拼命拉着妈妈,指着荷花继续说:“花花,要!”
妈妈终于明白了孩子的想法,说:“哦,宝宝是想要那个花花是吗?”
孩子高兴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时,妈妈却遇到了难题,因为荷花距离湖堤边沿有点远。如果不借助于外力,她根本够不到这朵荷花。
妈妈只能劝孩子说:“太远了,够不着,宝宝不要了,好吗?”
没想到,孩子却突然哭闹起来,搞得妈妈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周边找了跟树枝,然后借助于树枝的帮助,摘下了这朵荷花给孩子。
妈妈把荷花递给孩子,问他:“宝宝,荷花漂亮吗?”然后继续沿着湖边走。
孩子接过荷花,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嗯!”
目送这对母子远去,杜坷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很多荷花和莲蓬都已经被人摘走了,只留下一根根光秃秃的莲蓬杆“茕茕孑立”在那里。
杜坷禁不住感慨:似乎每个人都会赞美荷花的圣洁和高贵,歌颂她的美,可是,为什么却不懂得保护她呢?或许,很多人都想占有这种“美”。但实际上,这种做法却是一种恶……
叮铃铃……电话铃声打断了杜坷的惆怅。
杜坷接起电话,只听到孙治方电话里说:“喂,在哪呢?晚上请你吃饭。”
杜坷不知道,孙治方又有了什么喜事,问:“为啥呀?”
“上一次中标的项目,终于全他妈搞定了!”
“靠!牛逼呀!恭喜恭喜!”
杜坷给孙治方道贺的同时,脑子里想起了关于“打港项目”的种种说法。
杜坷猜想,孙治方肯定是赚了不少钱。不过,这种以牺牲公司利益为前提的赚钱方式,他是坚决不会做的。
到是关于郑爽的事情,杜坷觉得可以和孙治方好好聊聊,听听他的看法,就欣然接受了孙治方的邀请。
几个人吃饱喝足之后,杜坷和孙治方两个人又找了个洗脚城去做足疗。当然,是那种正规、专业做足疗的地方。一则是因为杜坷不喜欢那些所谓“荤”的足浴。另一方面,杜坷想和孙治方好好聊聊郑爽的事情。
两个人找了个房间坐定,洗脚小妹把一大木桶热水端到杜坷跟前,很热情地招呼说:“帅哥,试试水温行吗?”
杜坷把脚伸进去试了试,说:“再多放点热水,我想多泡一会儿。”他觉得自己太累了,满身心的疲倦。
洗脚小妹很听话地出去又端了一盆热水,给杜坷加上,然后弯下腰开始给杜坷洗脚。
躺在另外一边的孙治方微闭着眼睛,抽了口烟,问:“怎么了?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是把项目搞丢了吧?”
杜坷闭上了眼睛,一边享受着热水泡脚带来的舒服感,一边又感概说:“一言难尽呐!项目倒是还没丢,不过,比丢了也他妈好不到哪儿去!”
“操!没丢就还有机会,你担心什么呀?”
“我倒不是担心什么。我是很矛盾,很纠结!”杜坷把自己的困境给孙治方介绍了一下,然后问:“你说操蛋不操蛋?我他妈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有什么操蛋的?”孙治方很不理解杜坷的处境,惊讶地问,“这不刚好是你的机会吗?很多人想找这样的机会还找不着呢!”
孙治方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又赶忙追问了一句:“哦!不对,你是不是对这个姑娘有什么想法呀?还是早就把人家给上了,现在被别人横刀夺爱,自尊上过不去呀?”
“操!我怎么可能有什么想法?”
“那你纠结个毛呀?她不就是一个小姐吗?犯得着吗你?”
“她和一般的小姐不一样,你不知道。其实,我挺尊重她的。她不愿意出台,我根本不想勉强她。”杜坷又把那天晚上郑爽拒绝出台的事情给孙治方讲了一遍。
“扯淡!”孙治方没有听杜坷继续解释,就打断了他的话,说,“既然她不愿意出台,为什么还要来做小姐呢?”
“因为她需要钱。她必须挣钱!”
“这就对了!说白了,她只是觉得你开的价位不够高。这是一种讨价还价的策略。你还以为人家真是在坚守贞操呢?你也太幼稚了吧!”
“哎呦!疼、疼、疼、疼、疼!”或许是两个人聊得太投入,竟然没有注意两个小妹早就给他们洗好了脚,正在给他们做脚底按摩。不知道是按到了什么地方,疼得杜坷嗷嗷直叫,停止了刚才的对话。
“我给您轻点儿?”
“轻点,轻点,”杜坷睁眼看了看洗脚小妹,发现她正红着脸,低着头,很认真地在自己的脚底又捏又搓。
杜坷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对话似乎很不适合当着她们的面谈,于是切换了话题,问小妹:“你在这里做多久了?”
“快一年了。”
“是吗?那你之前在哪儿呀?”
“之前?”小妹抬头羞涩地看了看杜坷,答道,“之前在技校上学呢。”
杜坷没想到,这洗脚小妹竟然还是技校毕业,于是开玩笑说:“这么说,你们还是专业的呀?”
“那当然了!我们还要考级呢!”
“考级?”
“是啊!公司要求我们要提高专业水平,只有考级通过之后,才能提级呢!”
“哦!我还以为你们的级别只是经验呢,竟然还要考。”
“当然喽!不然的话,怎么知道谁的水平高,谁的水平低呢?”
“嚇!有点意思。”杜坷从来没有想过,捏脚竟然还有这么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