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不必多礼。”
古承煜一个箭步,拖住上官峰的胳膊。
“爹,别给他行礼了。”
上官夭夭娇嗔道:“哪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
“你啊,一点规矩都没有。”
上官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这女儿,真是被煜王宠坏了。
先前他是官,古承煜是王爷。现在他不过是个草民,草民见了王爷,如何能不行礼。
“夭夭说得对,您是长辈。”
古承煜到更喜欢这种亲昵,笑着附和。
上官峰也没坚持,笑了笑。
上官夭夭把昨晚上做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爹,师父。”
她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颗颗黑球:“这些东西你们带上,切记要轻拿轻放。若是遇到危险,便把这东西砸到敌人身上。”
“你们自己要站的远些,至少五米以外才可……”
为了避免耽搁下去,可能会走漏消息,三个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便带着行李离开了。
城外。
夏程一身黑衣,躲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死死的盯着城门口。
若不是王府附近,古承煜安排了许多暗哨,他们也不用如此辛苦,要在这城门外守着。
心里有不满,但面上却不能说什么。
“你们看着,我去洗把脸。”
他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对身后的人低声道。
若只是通宵未眠,倒也不会有这么疲倦。只是这盯人,精神高度紧张,以至于现在才会疲倦的紧儿。
但上官峰已经遣散了下人,去了煜王府,必定是打算离开的!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从城里出来,路过检查点的时候,仅仅是从里面亮出了一个腰牌,并没有多做停留……
“快,通知夏大人,煜王府的马车出城了。”
夏程才洗过脸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也顾不上多想,脚尖一点追上那辆马车:“愣着干嘛,追上!”
“是。”
随从连忙跟上。
纵然施展着轻功,但马车的速度极快,还是有些落后。
可前面的马车,像是有意为之般,故意放慢了速度,等待夏程等人。
“等等。”
夏程忽然一顿,停在一棵树下:“不对。”
“快回去!”
他仔细看了下前面的马车,冷声呵斥道:“我们中计了。”
“夏大人,那分明就是煜王府的马车啊。”
随从不解的低声道:“虽然用帷幔遮住了,但那车子的构造,确确实实是煜王府独有的。”
“蠢货!”
夏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没看到,那辆马车分明就是在等我们吗?”
“回去!”
也顾不上再多说什么,夏程率先往回赶。
与此同时,有三个人一身布衣,背着包袱刚从城里出来,优哉游哉的往外面走。
夏程回到城门口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一会儿了。
“你去问问,可有奇怪的人出城?”
夏程四下打量着,低声对身后随从吩咐道。
随从领命前去,没多久便回来:“夏大人,那守卫说,有三个人一炷香前出了城,其中有一人,格外像上官大人。”
“去了哪个方向?”
夏程握紧手里的佩剑。
“东边。”
随从指着一个方向道。
“愣着干嘛,追啊。”
夏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路上早已经不见了人影,分明是已经走远了。
古承齐特意交代,万不能放上官峰离开的!
若是连个人都看不住,他这个位置,不知道还能做多久!
一路追过去,片刻功夫便找到了守卫说的那三人。
他几个起落,持剑挡在那三人面前:“上官大人,不知道您这是要去哪啊。”
“什么上官大人?”
其中一人,茫然的抬头看先夏程:“俺不是什么上官大人啊。”
夏程目光落在他的国字脸上,嘴角一抽:“你究竟是谁。”
“俺就是俺啊。”
那人一横眉毛,奇怪的望着夏程:“你这人好生奇怪,莫名其妙的挡住俺们的去路,还问俺们是谁。”
“该死的!”
夏程沉默了片刻,眼睛微眯,望向方才马车离开的方向。
好一个兵行险招啊!
上官峰不愧是丞相,这心智胆量,着实是优越。
但现在并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都顾不上多说什么,反身往先前的路追去。
王府里,上官夭夭在书房内,焦急的来回踱步。
“阿煜,你说这招能行吗?”
她实在担心,低声询问道:“爹爹可是不会武功的啊。”
古承煜已经将夏程的存在告诉她了,夏程此人,心狠手辣,若真是要追上马车,探个究竟,可就麻烦了。
“拖延时间,应该是没问题的。”
古承煜轻声安抚道,但他心里却是明白。
夏程一定会发现马车里的蹊跷,只是有药老在,他并不担心上官峰的安全。
“只是拖延时间?”
上官夭夭声音猛地拔高,她要的可不仅仅只是拖延时间啊,是要上官峰安全!
“有药老在,你还担心什么?”
古承煜挑起眉头,上前将上官夭夭揽入怀里:“还有你给的那些东西,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是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官夭夭刚嫁进王府的时候,他王府的厨房便是被那一颗小小的东西毁了的。
有那些东西在,他丝毫不担心上官峰的安全,反而更加担心夏程的安危。
“关心则乱嘛。”
熟悉的怀抱,上官夭夭也冷静了下来。
药老的武功也是排的上号的,更何况他还有一身的毒术,加上那些小型炸弹,就算是出兵前去,也未必能讨的到好处。
如此一想,她就着的心,算是放回肚子中了。
另一边,夏程夺了出城商人的马匹,快马加鞭的追上了马车,拦在最前面:“上官大人,夏程求见!”
夏程?
马车内,上官峰神色一紧,这个夏程,可是专门为皇上做不能见光的事情的。
他刚要动,被药老按住了手臂。
药老撩开车帘,钻了出去站在马车外面看向夏程:“老朽要带上官大人去休养,不知壮士可否行个方便,把去路让开。”
“你是何人。”
夏程上下打量着药老:“朝廷的事,你也敢管?嫌命长了不成。”
“壮士此言差矣。”
药老淡淡一笑:“老朽可不敢管朝廷的事情,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望壮士行个方便。”
不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夏程心里清楚,必定是那些随从追了上来,底气更足了些:“若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