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干亲一般都是由干亲中的长辈给晚辈拴一个长命锁,等孩子长到了一定的年龄,再由干亲的长辈把这个孩子的锁摘下来,就算是长大成人了。
为什么要结干亲呢?主要是这么几个原因,一是怕孩子娇贵,不好生养,或是以前生子夭折,怕自己命中无子,借"拜干亲"消灾免祸,保住孩子;二是孩子命相不好,克父克母,借"拜干亲"来转移命相。以求上下和睦,家道昌盛;以上这两种情况最多,此外还有第三种,就是因为自己无儿无女,所以想结个干亲让干儿子或者干女儿给自己将来收尸,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
其实"拜干亲"就是认义父义母,在北方一般叫"认干爹干妈",南方则叫"认寄父、寄母",也叫"拜过房爷、过房娘"。
这个拜干亲的形式在各地都有所不同,中国地大物博,光这一件事就有多种方法,其中比较有意思的有这么几种。
据说在杭州。小孩"拜干亲"拜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无常鬼"。在江浙一带(部分地区),父母害怕自己的孩子活不长,又害怕拜干爹娘用费大,便不给孩子结"活干亲",而是和无常鬼结干亲。俗称"拜胡干爷",也就是和鬼结干亲。
这还不算离奇的,还有些少数民族让孩子和树、岩石、水井、还有什么鸡、鸭、鹅乱七八糟的东西结干亲,然后拿这些寄拜东西的名字给孩子命名,一般男孩子都是叫"岩保"、"水保"、"猪保"、"鸡保"等;如果是女孩,则一般取名为"岩妹"、"水妹"、"狗妹"、"鸡妹"等。因为在他们看来,只有将小孩寄拜给他人或事物,才能消除灾星,让小孩顺利成长。
而在陕西、河南、山西和我们甘肃一带,则还有一种更离奇的结干亲的方式,虽然有的地方叫"认干亲",有的地方叫"拜干亲",但是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撞"字。
有的地方,婴儿出生的头一天早上,婴儿的父亲便要出门"碰"姓。"碰"到的第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婴儿的父亲都要跪下磕头,然后向其说明家中生了孩子,并请对方为小孩起名。过去,农村早起的多为拾粪老头,有的毫无思想准备,但碍于习俗,不便推却,只好信口胡诌一个。于是,"粪筐"、"箩头"、"狗娃"、"猫娃"等名字就出来了。
这些名字虽然有点不雅,但好在只是小名,是人们对小孩的爱称,只是小时候叫,也就没多大关系。有的地方。被"碰"到的人除了给婴儿取名外,还要送给婴儿一件礼物,并被认成干亲。
还有的是在满月那天,由其祖母或祖父抱出去,出门后碰见的第一个成年人即拜为干妈或干爹。当然,这种"碰"除了有一定的随机性外,大多数场合往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碰"见的第一人,或是与他家关系要好,或是有地位有身份之人,不过这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真"碰"。
而这个金锁,则正是在认干亲的时候由干爹干妈给的,等成年了(各地不一样,十二、十六、十八岁不等)再由干爹干妈摘掉,可我们眼前的这具尸体实在是有点太大了,早已经不是挂金锁的年纪了,怎么会端端挂一个金锁呢?
难不成,是有人花钱买了个尸首,然后让这个尸首给自己结干亲,可是和一个死人结干亲能有什么好处?我可是从没有听过这种事,于是我就问爸爸说:"爸,你听说过找死人结干亲的吗?"
我爸摇了摇头,但是也不确定,似乎是在仔细回想自己是否听说过此类事情,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准确的答复。
但是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这个结干亲的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而且此前冯龙和潘小军来这里又为了什么,想到这里我又问我爸说:"爸。之前拿俩人贩子从这墓坑里拿走一个盒子,我看他们眉开眼笑的,当时还以为是别人交给他们的赎金,现如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爸点了点头说:"箱子,你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吗?"
当时天黑,我离的又远,能看出是个箱子已经不错了,哪里还看得见里面的东西,不过当时两人喜形于色,里面必然是个好东西。于是我就对我爸说:"没看见,不过那俩家伙屁颠屁颠的走了,八成是好东西。"
我爸摇摇头说:"这事情难有定论,而且这女尸到底是不是高嫂也说不清,我在想,难不成这和结阴婚是一个道理,买一个女尸来给自己当干女儿?"
我爸这么一说,似乎也有点道理,我知道直到现在,也有不少人买女尸配阴婚,如果有人愿意花钱买女尸来配干亲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这样推算的话,保不齐那冯龙和潘小军做得正是这个买卖。
我和爸爸又在原地讨论了半天,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最后说来说去,这次来最重要的目的是看看这女尸究竟是不是高嫂,可是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丁点的线索。
我和我爸商量着,要不然先把这女尸埋回去,再做打算,最好能查清楚冯龙和潘小军究竟在这坟地里刨出了什么。顺藤摸瓜,也好找到线索。
于是我俩就又把女尸塞回了土洞,从这具尸首上看得出,这女尸的年龄和高嫂死去时应该差不多,可是究竟是不是我们也不能确定,回埋之后,我们就打算离开,我问爸爸:"你说咱们怎么跟高叔叔说,要不要让他自己开看看?"
我爸爸摆了摆手说:"还是别了,这女尸能埋在这军马墓地里,就说明是个无主的尸首,要是带你高叔叔来。他被吓一跳不说,保不齐还以为咱俩是杀人犯呢,依我看,还是要对冯龙和潘小军下手,实在不行,就给他们来点硬的,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听到这点点头,要是真没有什么线索,恐怕就只能来一招霸王硬上弓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来的树林里似乎多了什么,我赶紧停住脚步,我爸一看我突然停下来。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也看见了树林里的东西。
只见我们刚才看见的那匹白马729,正站在树林里远远地看着我们,不住地喘着粗气,而在他的背上还骑着一个一身白衣的无头尸,虽然没有脑袋,但是也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们,卧槽,看来高叔叔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原来真有个无头尸,不过好在我之前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并没有多害怕。
我和爸爸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无头尸想干嘛?我赶紧从口袋里抽出我的铜钱剑握在手中,那白马看我抽出了铜钱剑,立时对天长嘶一声,看来这马已经能感觉到我铜钱剑的法力了。
我小声对爸爸说:"看样子,这就是高叔叔说的无头尸,他抄了咱们的后路,保不齐就是等着咱么呢!"
我爸说:"看这样子,难不成刚才那女尸和这无头尸有什么关系?"
我一听似乎还真有这种可能,就问:"爸,你是觉得和那女尸结干亲的就是这个无头尸?"
我爸点了点头说:"保不齐真是这样,小心点。这家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和我爸站在原地,想看看这无头尸到底有什么举动,可是过了好大一会儿,这无头尸只是面朝着我们冷冷地站着,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我和我爸面面相觑,这主动进攻又怕中埋伏。转身就走吧,来路又被封死了,原地站着就更不能够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无头尸胯下的白马却有了反应。
只见它居然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我们走了过来,我手中的铜钱剑攥得更紧了。那无头尸虽然没有脑袋,但是一股气场惊人的强大,又高高的骑在马上,俨然像是个古代将军的模样,这山丹本来就是古战场之一,这无头尸又是一身白布。骑在白马上,虽说有点鬼气森森,但是更多的是仙风道骨的感觉,一刹那间,我简直觉得他才是正面人物。
眼看着,那马离我们只有十多米了,我刚打算出手,它居然又停住了,那无头尸微微弯了弯身子,我这才发现,他的脖劲处全部都是血红色,只是那血已经干涸,凝固在那里,不曾减到身上的白布一点,看起来仍是威风凛凛。
我腿肚子有点转筋,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高大上,反倒趁得我这个除魔小王子有点像屌丝,我爸看我紧张,小声对我说:"站直了,小心这家伙突然发难。"
老爸的话怎么能不听,我赶紧抖擞精神,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无头尸,生怕一眨眼他就冲我猛攻过来。
我全身的精力几乎都集中在双眼和握着铜钱剑的右手上了,突然,我的肩膀被人猛然拍了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拍击吓得我头发差点竖起来,我回头一看,一张大白脸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