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天打了个响指,“对!”
“可一个星期,他怎么可能恢复记忆?”夏雨桐有些犯愁。
“所以说,你要和那个叫迪娅的女孩说好,让她协助你。”冷逸天又在夏雨桐耳边低语了一阵,夏雨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当夏雨桐将迪娅叫到一边,跟她说了整个计划后,迪娅二话没说的就点头答应。
夏雨桐反倒有些讶然了,“茜西就是风白曾经深爱的女人,让你做她的替身,你也愿意?”
迪娅笑得有些苦涩,“我从不指望他会爱上我,更何况,昨是妮娜就告诉我真相了啊!因为眉心的这颗红痣,他才接近我。”
夏雨桐将迪娅搂进怀里,她鼻子有些发酸,“迪娅,让你去这样的事,真的很残酷,可为了我们能顺利逃出去,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迪娅点点头,表情很严肃,不同于平时的纯真,“夏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按照你吩咐做的。”
迪娅很早就到了风白的卧室,她将长发披了下来,中分,脸上虽然还带着晒伤,但好歹眼睛恢复水汪汪的模样了。
风白到了午夜才回房,他看到床上躺着的迪娅后,微微一怔。
特别是他看到她中分的长发,身躯明显的一怔。
这样的发型,他觉得好熟悉。
迪娅缓缓睁开眼,她眸光晶亮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冷艳的笑容,“白哥”
白哥,我何茜西这辈子只爱你!永远都只会做你的妻子!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句这样的话,风白的太阳穴又开始疼痛起来,他看着迪娅的视线,开始恍惚。
他似乎看到了那张总是出现在梦里,却又看不清长相的女子,她在不停地叫他白哥。
迪娅看着他冷漠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情,她知道自己一声白哥起到了作用,她深吸了口气,走到他跟前,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白哥,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妻子,我爱你。”她深情款款的说。
这句话,是权相宇无意间听到何茜西对风白说的,当时他看到风白脸上露出来的幸福笑容,就知道他很爱她。
“白哥,你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吗?那年我们结婚度蜜月,你带我去了法国普罗旺斯,我们一起在薰衣草里奔跑,我们十指相扣,许诺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情景吗?”夏姐姐只告诉她,风白曾和他的妻子去法国度蜜月,其他的事,都是她自己编造的。
风白的眉头紧紧皱起,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他拉着一个女子的手,不停地奔跑,女孩的笑声,那么的好听,如风吹动了风铃。
“白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哥,嫁给你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白哥,我真的好爱你”
风白的太阳穴,跳动得更加厉害了,他捂着头,不停地摇头,“你到底是谁?我怎么看不清你的面貌?为什么要一次次来梦里折磨我?”
迪娅是第一次看到风白如此无助痛苦的模样,她的心,像是被人拧住了一样发疼。
她以为,像他这种人很难动感情,原来他不是不爱,只是爱的人并不是她而已。
迪娅捧起风白的脸,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薄唇。
风白扣住她的后脑勺,长驱直入,脑海中模糊的面貌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绝美的五官,冷艳的气质,眉心有颗漂亮的红痣,那就是折磨了他整整六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女人。
“茜西”
听到风白唇齿间的呢喃,迪娅怔住了,她鼻头发酸,眼眶很想流下来,可她不能。
她以为,心会不痛的。可听到他深情唤其他女人的名字,她心如刀绞。
他似乎真将她当成了他的茜西,打横抱着她到床上的动作,非常温柔,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倒映在水面的月光,柔和得能溺死人。
可迪娅却很想哭。
她曾几何时看到他过这样,他心里,应该满满的都是何茜西吧!
当他温柔的占有她时,她整个身子都颤栗不止,双手攀着他的肩膀,指尖用力的嵌进他的肌肉里,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跌了下来。
他占有她后,意识似乎清醒了许多,他眨了眨眼,看清身下的女人,他立即抽身。
一丝留恋也没有。
迪娅刚想说话,一个带着劲风的巴掌就打了过来。
她的脸,瞬间肿成了包子。
她被他打得半天不能动弹,耳朵里全是嗡鸣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风白脑子现在也很混乱,他蹙眉,眼神发冷的看着迪娅,她和他脑海中的女人的样子,并不吻合。
迪娅从床上下来,她捡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个可以让你回忆起过去的女人!”
风白拉住迪娅,不让她离开,他捏住她的下巴,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嗜血,“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
他很用力,她的下巴都好像要被他捏碎了。
但是她没有反抗,眼睛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你难道就不想回忆起过往的事吗?齐风白!”
风白松开迪娅,他眉头紧皱的倒退了两步。太阳穴好似针扎的疼痛,他突然发出困兽般的低吼,迪娅看到他如此痛苦,她跑到他跟前,牢牢的抱住他。
“风白,不要再想了”
风白推开迪娅,他套上衣服后,快速跑出了卧室。
迪娅跌坐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掉落。
夏雨桐一直在楼下客厅,看到风白冲出去,她立即上楼。
迪娅扑进夏雨桐的怀里,抽泣着说,“夏姐姐,他看起来很痛苦。”
夏雨桐拍了拍她不停颤抖的后背,轻声说,“迪娅,他只要想起以往的事就不会痛苦了,他要是不经历痛苦,就永远活在空白的记忆中。”顿了顿,她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也是一次考验,他想起过往,就表示他越发忘不了那个叫何茜西的女人了。”
风白一路跑到了绿洲,他蹲在湖泊前,用冰冷的水猛地洗脸。
何茜西,一想到这个名字,他就心如刀绞。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他红着眼质问她。
她拿着枪对准他的胸口,一边冷笑,一边掉眼泪,“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只不过是冷帮的一个杀手,我的任务就是要你死!”
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他突然握住了她拿枪的手,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子弹贯穿着了他的心脏,他整个人也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
在坠入大海的瞬间,他听到她撕心裂肺的痛哭,“不!”
“啊!”痛苦的回忆,令风白额头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他跳进冰冷的湖水里,不停地挥拳。
他宁愿不要想起任何事,他受不了心脏处阵阵的窒痛。
“你还是我认识的风白吗?一点面对现实的勇气也没有了?”带着调侃的声音传来,风白掏出手枪,抬起手瞄准声音来源的方向。
权相宇慢慢从婆娑的树影中走了出来,他毫不畏惧的朝风白靠近,风白俊美如神诋的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他眯眼看着权相宇,冷声道,“你是谁?再靠近,我就开枪了。”
权相宇自顾自的唱了起来
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whentroublescomeandmyheartburdenedbe;
then,iamstillandwaithereinthesilence,
untilyoucomeandsitawhilewithme。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这是一首励志歌,告诉人们,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一颗上进的心,不要被任何困难打倒,以往风白很喜欢这首歌,每当他不开心时,都会拉着权相宇去ktv合唱这首歌。
风白微微皱起了眉,随着权相宇歌唱的旋律,他脑海中又闪过一些画面,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还是回忆到了他和权相手搭着肩一起唱这首youraisemeup的情景。
他的太阳穴,痛得厉害,他收起枪,眯眼看着权相宇,“你到底是谁?”
权相宇伸手,用力将风白从湖泊里拉了起来。
“我是你曾经的好兄弟,上午离开的伯特,是你亲爷爷,他是为了找你,才会和雷契尔做生意,才会冒险来黑色大漠。”
风白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他心中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原来,那位老人,是他的爷爷。
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嘴角微微上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权相宇看着风白,他似笑非笑,“你要是不信,我也不会坐到你身边了。”
“挺聪明的。”
权相宇又告诉了风白一些过往的事情,不过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风白一晚上也无法想起太多事,他对权相宇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回去后会好好想想的。”
冷逸天趁雷契尔下楼,他到他的书房里去铐钡资料,他只要掌控了他犯罪的证据,就能去国际刑警那里举报他。
打开雷契尔的电脑,他熟稔的敲打着键盘,不一会儿,就破译了他的电脑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