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老爸支持你,加油!”王忠和这是有意气气吴霞。
王耀嘻嘻一笑说:“谢谢老爸,我想老爸保证,无论工作还是个人感情问题,我都会处理好的,绝不会让老爸失望!”
“很好,你现在大小也是个连级干部,一些事情应高有自己的见解和解决方法。好好工作,不要有什么过多的考虑。”
“是,首长大人!”
“嗯,有关新兵的工作安排问题,我会向你们的团领导开会时作出具体部署的。”
吴霞正在儿子的事情气闷气,又听这父子俩一唱一和的谈话,他们分明是在故意气自己,于是她一走了之,免得听他们不凉不酸的话,但她临走却甩了一话差点儿又和王忠和吵吵起来,她说:“不管你们父俩耍什么鬼把戏,那个乡下丫头就得安排去下面连队,绝对不能分配到团部机关。王耀,我告你,以后不能和她有任何来往。”
王忠和说:“哎我说吴长,你管得也太宽了吧?你管好你的院医院就可以了,这军中大事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呢!”
吴霞辩解说:“我没干涉你们的军务,我只是在家里提醒一个我儿子。不行吗?”
王耀并没有反驳妈妈的警告,他笑笑说:“怎样部置工作是人家团领导的事,我也是按照命令办事,上面怎么安排我就照章执行,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妈,你别老是听赖青芳的一面之词,我和兰花根本不是你们想象那样,我觉得她和我爸是老战友,又是生死之交,人家女儿在我爸这个部队当兵,咱不得关照着点?我和我爸这样做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至于我的感情问题,我还真的没有认真考虑过,至于我以后怎样选择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我还不打算过多得这个问题。”
吴霞一听就急了,她质问儿子说:“什么?你还打算考虑?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我问你,这个兰花姑娘没出现的时候你怎么没这种想法?那时候你和赖青芳来往的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现在你又说出这种话来?难怪人赖青芳对你有意见,你心里肯定有鬼。反正我不管,有这丫头在你跟前转悠,早晚会出事,人家赖青芳怎么想的你知道吗?这不,她打电话把你和她整天在一起的事,以及她对你俩的看法和想法都对我谈了。人家青芳年纪轻轻的就升到了连的级别,现在她和你可是平级,是个有大好前程的姑娘,那个乡下丫头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新兵蛋子,论才华、论级别,她们之间有可比性吗?再说,人家赖家也是高干家庭,你是高干子弟,人家也是高干子弟,并且赖青芳还是个知识分子出身,她家与咱们正好门当户对。”
王忠和说:“你这思想有问题,什么门当户对?一派封建的等级思想,小市民言论。充其量咱们才是个副军级,有什么了不起的。”
吴霞也觉得言过有失,她马上改口说:“咱照顾那个付兰花可以,分配工作时就不能把他留在团部机关里,我不允许她和王耀在一起,要么王耀就去下面任职。”
王忠和不耐烦地说:“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平时你不是这样,你教育别人的时候条条是理,怎么一轮到你就不讲理了呢?他们干什么是王耀自己说了算吗?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王耀依然不着急,他解释说:“我爸说得对,刚才我也说过,这事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我一个小小的参谋能做的了这么大的主吗?妈,分配女兵时,你们医院恐怕也会要人吧?你想要谁就能要谁吗?你一个大院长就敢保你一个人说了算吗?所以,咱都得上级领导的安排和部署。”
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王耀一句不经意的话,着实提醒了吴霞,她顿时计上心来,她暗暗想道:这在件事情上,他父子俩是一个鼻孔出气了,看来,这个老的是支持小的和付兰花相处下去,哼,没门!他们有权,我斗不你们,咱们走着瞧吧。既然我说服不了你们父俩,我还说服不了我自己吗?看来对付这事还要我亲自出马不行,我不和你们多费口舌,我要亲自找上级要付兰花,我要把她带到医院去,并把她牢牢控制在我的监视之下,看你王耀有什么招数还能和她来往和相处?
她暗中想罢,顿时脸上多云转晴,她微微一笑说:“那好吧,这事我管不了,我也不想管了,但有一件事你们父俩必须答应。”
“你……无理取闹!”王忠和一听有些气愤。
“爸,爸,你先别气,听听我妈有什么条件?”王耀对向吴霞问道:“妈,什么事?你说吧。”
吴霞说:“这事很简单,关于付兰花的工作分配,我不管,但你们父俩也不能管,更不可向有关人事单位提出建议和要求,让他们自由分配,你们不能有任何举措和干预行为。否则我和你们没完。”
王忠和听到这儿刚想脾气发作,又觉得跟她说不明白道理,便一甩手进了里卧室。王耀只好口头上答应说:“妈,您放心,我保证执行上级的命令,服从组织安排,不折不扣地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对新兵分配工作决不插手,决不会徇私枉法。”
其实,屋里的谈话早就被付兰花听到了,当她听到“吴婶儿”一句一个乡下丫头时,她的心一下就凉了,原来自己在她们的眼里根本就不配与其来往;她也一下子彻底明白了赖青芳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无情、这么冷漠、这么的鸡蛋里头挑骨头。但她没有感到委屈,更没有伤心落泪或者悲悲切切,她转身悄然离开了王家住所,迈步昂头出了大门。
这次照相风波使她猛然醒悟:奋斗就得靠自己!不过,自己从一个农村姑娘能够参军入伍,穿上了这身绿军装,而今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解放军战士,自己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些也要感谢王忠和叔叔的帮助和照顾,若不是他,自己从小的梦想就不会实现。
与此同时,她依然记起了父亲的叮嘱,她暗下决心,自己一定向上级要要去最艰苦、最偏远的地方好好锻炼自己;一定要干出成绩,来报答父母、报答王忠和叔叔、报答所有理解和支持她的人。
正因为她心里有这份动力,在分配工作的时候,几次找连长谈了自己的想法,恳求连长向上级主管部门反应她的这一愿望。尽管连长也觉得她很可惜,但还是答应了她,向上级请求把她分配最也缘地区的连队去。
当离正式宣布分配的时间只剩下三天的时候,突然一辆吉普车停在了连部门口,来的正是520医院院长吴霞,只见她神采奕奕地进了连部,连里的干部们热情地接待了她,一阵寒暄之后,她对连长和赖青芳说:“我这次是来专程看望一下付兰花,我听说她坚决要求去边远艰苦的连队工作,这种思想很值得赞赏。不过,一个姑娘家而且听说她的各项成绩都很优秀,要是去了那个地方不是太可惜了吗?我呢,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和她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改变她的主意,青芳,你把她给我叫到连部来。”
对于吴霞的话,赖青芳十分得不理解,她不知道这个吴院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觉得她今天突然到这来非常蹊跷,她心里有一种怪怪的、说不清楚的滋味。
付兰花说是奉命来到连部,她报告进门,一眼看见连长正与吴霞谈话,她立正敬礼,然后依然笑眯眯、甜甜地问道:“吴院长,您找我吗?”
吴霞也笑笑问:“怎么?又改口了?不叫婶儿了吗?”
付兰花支吾地说:“这……是……在外面,在连队,我……”
连长咯咯一笑说:“吴院长,这孩子说得对,在连队当着我这个连长她不可以叫你婶儿的吗。您就别难为她了。”
“对,也是,叫什么都行。”吴霞拉过兰花坐下,她问:“听说你要求去边缘的连队去?那怎么成呢?我思后想后的总觉得过意不去,我们要对你和你的父母负责任,决不可能让你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去。”
难道这位吴霞院长良心发现了?她怎么突然说这样话来?她的目的是什么?
未等吴霞说完,付兰花说:“吴院长,我学的是报务,那里需要报务员,这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任何人负责,我已经决定了,我觉得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我在家娇生惯养的惯了,正好有这样锻炼的机会,我一定去试试。”
付兰花的话中有话,她是有意针对吴霞在家时对她这个乡下丫头的言论。但吴霞并不以为然,因为她根据不知道付兰花早就知道了对她的看法与想法。她说:“我认为一个真正的好战士,不一定光逞强就能证明。尤其是你们这些女孩子,应该做一些有价值的工作,比如说学习护理。所以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来医院做护理工作,我想这工作更适合你。”
“不,吴院长,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向连长和上级做了保证,坚决要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那里总是要有人去的,那里更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因为我们从农村出来的孩子们艰苦惯了,所以就不怕艰苦了。”付兰花说完,她向后退了一步,郑重的向吴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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