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钧宁无法呼吸,上前抱住了秦雉。
“舅舅,是我,我是宁儿,你怎么了?别吓我”
姚钧宁轻声呼唤着,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滴在秦雉的身上,脸上。
秦雉苍白的脸色,毫无生气的模样,让姚钧宁畏惧去试探他的鼻息。
生离死别,她不是没经历过,但从未有过这般惨死在她眼前的至亲。
“舅舅,你醒醒!”
姚钧宁像个茫然的孩子一般痛苦地呼喊着。
一声,又一声。
直到怀里的人咳出了声,鲜血从秦雉的口中喷洒而出。
“舅舅!”
姚钧宁看着,秦雉动着眼帘,稍稍张开了些。
“宁……宁儿,走,离开这,快点……走。”
又是让她走得话。
她怎么走!
“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舅舅,你别吓我,这一切不是真的,你快点起来,还有春桃,春桃不见了,家里的下人都不见了,我……”
“喝……”秦雉再吐出一口血,喷溅到了姚钧宁的脸上,把姚钧宁吓得呆滞住了。
“快点走!”
秦雉低吼着,似最后的一丝力气,然后再姚钧宁怀中彻底地昏了过去。
“舅舅!”
姚钧宁晃动着秦雉的身体,可是秦雉却没有再醒过来。
“把他们都押下去。”
一道冷漠的声音而来,姚钧宁不由得抱紧着秦雉,看向门口的男人,她心心念念,她付之所有感情的男人!
“不准过来!谁都不准带走我舅舅!”
姚钧宁大吼!
那些人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南宫司。
“少主。”
“耳朵都聋了吗!”
男人无情的声音再来,姚钧宁猩红着双眼,紧盯着门外站着的身影。
那些人过来架走了小秦氏,又从姚钧宁怀里抢走了秦雉,姚钧宁被甩在了地上,只能内心里深处发出无助地吼声。
“为什么!”
姚钧宁一声又一声。
为什么!
她不明白,一双男靴走到她跟前,她抬起头看着俯视她的男人。
“南宫司,这就是你要我告诉我的一切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钧宁抓着他的裤脚,心痛到无法呼吸。
“跟我走。”
南宫司淡淡地开口,而后决然转身。
姚钧宁瞧着他的背影,荒唐而苍凉地笑出声来。
“南宫司,这一切都是你苦心筹谋的吗?为的就是今日?是吗!”
南宫司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随你怎么想,如果你还想活命,跟我走。”
薄情的声音啊。
如果你还想活命?
真是可笑啊,她为什么还想活命呢?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羁绊都被这个男人亲手毁了,她到底还有什么可眷念的。
她来之不易的亲情。
难能可贵得到的仆人。
掏心掏肺爱着的男人……全数都在今日被抹去了。
“那你杀了我吧,我并不想独活,连同我一块杀了,你完美无极的计划没有人会知道,秦家就如同当年的许家,不过是迁移走了,不会有人知道你的弥天大谎。”
姚钧宁冷笑着说来,酸涩的眼中已经流不出来半分热泪,她受够了这里。
“姚钧宁!”
直呼名讳,倒是生疏啊。
“杀吧。”
“你别以为我不敢,我给起来!”
南宫司再开口,姚钧宁觉得可笑呢。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死吗?害怕我不走,听君阁的别人来杀我吗?”
姚钧宁问,被一言击中的南宫司双手握拳。
“宁儿,跟我走。”
“呵呵呵……你不觉得恶心吗?你怎么还能这般不知羞耻地叫我宁儿,你有什么资格!南宫司,你有什么资格,要杀便杀,我不会走。”
姚钧宁闭上双眼,南宫司束手无策,忽而外面来了人,剑指姚钧宁。
“少主,您若带不走,我们只能遵从阁主的意思。”
南宫司阴森地看着进来的人群。
“都给我滚出去!”
“恕属下不能,今日这王府里不能留下一人性命,暗部只遵循规矩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