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卯时左右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离开,那人应该是王相公。”
“那说不准正是姓王的行事潜逃呢。”
“不会,路大人都说了,曹镇无性命之忧,试想一下,如果真是他们见丑事败露,怎么会只砍断他胳膊?要是曹镇醒来不是直接让他俩浸猪笼了,只怕那王相公也是胆小如鼠之辈,见到曹镇被砍了臂慌忙之下被吓得仓惶逃离,恰时被路过的书生撞见。”
姚钧宁解释道,但是似乎并没有完全说动大家,因为李西施跟王相公的嫌疑还是很大。
瞧见众人有疑惑,姚钧宁挠挠头。
“我说的很牵强吗?”她问向南宫司,南宫司蹙了下眉头,淡漠开口。
“这确实不能代表他们无罪。”
靠,竟然也不站她这一边,古人这思维怎么就这么古板呢。
“不过,若是他们俩,理应不会设置这样怪异的行凶场景,这手臂的指向明显人为,而伤口。”
南宫司看了看地上还躺在那的断臂,手指房间,姚钧宁瞧着南宫司眼神示意下看了去,微微一愣,片刻后恍然大悟,连忙叫来了为曹镇包扎的大夫。
“周氏,你家王相公会武功吗?”
“不会,我们是做布料生意的,哪里会……”
“好了,你不用说了,大夫,你可否说一下曹镇的伤口是什么样的?”
“回大人,曹镇的伤口是被利刃一刀斩下,伤口整齐切鲜血凝固状,我从医多年,未见这么工整的伤口,这应该不是常人所能及。”
大夫的话让众人再度哗然,姚钧宁乖巧地朝着板着脸的小路子爹作揖。
“路大人,说明这个凶手动作非常利落干净,而且力气应该相当大,能制造这么一道伤口的人,定不是平庸之辈,若不是借住外力工具行凶的话,那这个凶手极有可能是以为常年习武且武艺过人的高手,另外,曹镇无其他外伤,并没有什么挣扎的迹象,说明这个人一定对他形成了极大的胁迫力,我想那偷偷摸摸,胆小如鼠的王相公是没这等手艺和力气,所以凶手真不是两位妇人以及那位爬/墙的王相公。”
姚钧宁严谨而恭敬地说来,小路子爹哼了哼嗓子,知道姚钧宁给他台面下,也就勉强开口了。
“姚司直才干出众,本官不及,不如姚司直直接告知,这曹镇到底被何人断了臂。”
众人随着小路子爹一同直视这姚钧宁,姚钧宁径直走向一人。
“那就要问问最后这一个人了。”
姚钧宁对上瘸腿要饭的,众人皆愣,要饭的嘴角一开始吊儿郎当的随意也没了,僵在那。
“问我什么?我一个瘸腿要饭的,肚子都吃不饱,哪来的劲杀人啊?”
“我没说你,我在问你,谁是犯人?”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要饭的!”
要饭的来了劲,姚钧宁猝不及防地抓上他衣袖,那乞丐惊愕见状带劲缩,姚钧宁也不顾形象了,一使力狼狈坐倒在地,而一钱袋的碎银子滚滚散落。
一干人都被这场景给惊呆了,姚钧宁也没想到这要饭的藏得是银子。
姚钧宁迅速爬起身,拿起那些碎银子,问向乞丐。
“你倒是说说这些银子从哪来的,别跟我说你要饭得来的,这碎银子可崭新着呢,别再跟本姑奶奶面前耍小聪明,最好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