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高总，这是需要您签字的文件。”
“刘助理呢？”高禹山有些意外：“怎么是你进来？”
“他正在接电话，我怕影响到他工作，就直接进来找您了。”女下属紧盯着高禹山的脸，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明显有些紧张。
高禹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微微皱眉，但随即，他调整了情绪，面上的表情变得温和而礼貌。
他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手中的笔在文件上飞快地签下名字。
“签好了。”高禹山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冷淡。
“好的，谢谢您。”女下属接过文件，却并不愿意转身离开，只是盯着高禹山眼下微微的泛青关切地说：“高总，您看起来有些疲惫，要注意休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高禹山扫了面前女人一眼，她那些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高禹山眸光闪过一丝冷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他轻轻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也要多喝水……”
“好。”高禹山微微颔首，打断了她的话，又看向自己的电脑屏幕：“我这边还有点工作要做，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待会儿再来帮你解决，可以吗？”
虽然高禹山的语气柔和，却明显是疏离，想让女下属离开的。
女下属知道自己有些越界，赶紧敛了敛神色：“好的好的，我只是关心您的身体，那我就先出去了。”
“好，谢谢你。”
就算是被赶走，女下属仍然忍不住脸红心跳，转身离开。
看到女下属离开办公室的背影，高禹山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
高禹山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目光穿过窗户，凝视着窗外繁华的城市。
高楼大厦林立，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然而，这一切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的心中却是一片空寂。
想起慕以安的话，高禹山忽然眼睛有些发胀。
沈瑶初，那个曾经占据他全部心思的女人，终究还是不爱他。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沈瑶初不爱他，甚至心里从未有过他的位置。
可沈瑶初背叛了他，背叛了他们曾经的一切，选择了另一条道路，这仍然让高禹山无法接受。
他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如此狠心？
一切都没有答案，或许人对自己不爱的人，就是会这样冷漠和狠心，就算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包括他的身体和健康。
转念一想，现在这样，或许真的很好。
他好像就应该像慕以安一样，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兴奋又激动。
如果继续按照这样的发展，沈瑶初死了，高禹川也得不到她了，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高禹山抿了抿唇，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奇怪。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让他感到高兴，感到大仇得报，感叹一切如他所愿。
但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如此沉重呢？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