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栾川眼底生出愤恨,攥紧拳头,上面青筋突起。
如果可以,他情愿躺在地上被踩的人是他!
沐筱熙浑身都沾满了泥水,她视线变得模糊,不知是雨是泪。
身体上的疼痛加倍,她有些力不从心,强撑着从地面上站起来,然后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季栾川。
如果是演戏的话,演到这种地步她也没有必要和他继续走下去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同意离婚,但是抱歉,我不会净身出户的,具体的我会找律师拟好离婚协议书,而且告诉你们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希望百年之后你们不要后悔。”
说完,沐筱熙就一瘸一拐离开了老宅。
陆文清冷嗤一声,“这样的女人也配进我们季家的门?”
“知煜,我们走。”季栾川没有再听下去的**,他看了看季思雅,说道:“婚礼的事情你们全权操办吧,我这段时间有工作要忙。”
“好。”季思雅一见得逞,根本就不会顾及其他,也不会想太多,只是沐筱熙在的话,还是个心头大患,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收场了。
雨雾紧密,寒气直侵肌肤,沐筱熙浑身打着冷颤,脚上的鞋也不知道何时丢了一只,整个人看起来落魄得很。
“沐筱熙!”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强劲力道,将她扯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只是还没有等她抬眼去看一下来人是谁,整个人就已经昏了过去。
好久,好久。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她从灿目的阳光照耀下醒来,窗外已经雨过天晴,再看一眼四周。
白茫茫的,充满了药水味,大抵是在医院吧。
她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将头扭转,病房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门豁然打开,季栾川拎着食盒走了进来,“你醒了?”
沐筱熙无暇应付与他见面的尴尬,只是轻声应了一下,“醒了。”
“起来把乌鸡汤喝了。”季栾川坐到床边说道。
沐筱熙头侧向一边,委屈加上难过,眼泪一下子奔涌而出,声音有些颤抖,“季栾川,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这个傻瓜!
季栾川扶起她来,将她抱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发,“好了,不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跟着难受,对不起,那天我没能护着你对不起,这样吧,罚你打我两下。”
“你混蛋!”沐筱熙还真上了手,小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季栾川的胸口,简直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瞬间,季栾川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病床上,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直至将她胸腔内的空气都吸尽,才肯放过她。
然后,他将其拥入怀中,说道:“对不起,熙熙,对不起。”
沐筱熙嚎啕大哭起来,一肚子的委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你还当着我的面说要娶季思雅!季栾川!我讨厌你!”
“好好好,你讨厌我,我喜欢你就够了。”季栾川尽力安抚着小姑娘的情绪,现在她情绪一波动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哭够了以后,沐筱熙拔出脸来,抽噎问道:“疼不疼?”
季栾川摇头,“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那就让我再打两下。”
“”
这时,沐知煜推门而入,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他挨在门边,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沐筱熙看过去,蹙起眉头,“知煜?”
季栾川抿唇,招招手,“过来。”
沐知煜不好意思地走过来,然后一下子扑进沐筱熙的怀里,说道:“笨女人,以后我再也不要叫别的女人妈妈了,你才是我妈妈,我不要看你被别人欺负!妈妈,你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不要我?”
一句话,一下子把沐筱熙心疼得不行。
她瓮声瓮气,摸着沐知煜的小脑袋,亲了好几口,“乖儿子,妈妈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不要你了,还有我!”
季栾川看着两人,咳了一声,拉开沐知煜和沐筱熙之间的距离,“行了,别把我老婆抱得那么紧。”
沐筱熙笑看了他一眼,“你连儿子的醋都吃。”
季栾川不说话。
沐知煜见状,心想还是先走为妙,搞不好等一下他亲爱的爹爹会让他去研修什么变态课程,可是
“下午我让楚然带你去参加新一期的商业会谈,回来给我交一份总结报告,去吧。”季栾川看着沐知煜说道。
沐知煜是叫苦不迭,不愧是父子,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
沐知煜走后,季栾川看着沐筱熙喝下乌鸡汤,他才肯放心离开。
“栾川。”沐筱熙忽然拉住季栾川的手,眼中有不舍。
“怎么了?”季栾川又回来坐下,摸摸沐筱熙的脑袋,“不想我走?”
沐筱熙一下子上前拥住季栾川,死死地缠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以后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吵架了,好难受。”
季栾川心里一痛,随后也回抱着沐筱熙,“好了,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至于季思雅那边,也是时候摊牌了,这段时间我搜集的证据已经足够让她身败名裂了。”
“什么证据?”沐筱熙松开季栾川,满脸疑惑。
季栾川神秘一笑,“没什么,你好好养病,月底我们去选婚纱和礼服,下个月办婚礼,好不好?”
沐筱熙一下子羞赧上头,“这种事情你安排就好,干嘛问我。”
小脸红扑扑的,嘴唇也是粉嘟嘟的,季栾川心里一痒,直接按住她的小脑袋,又来个一个深吻。
沐筱熙喘息着趴在他的肩膀上,心跳个不停。
季栾川声音粗哑,说道:“熙熙,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我快要忍不住了。”
刹那间,心头像是绽开烟花似的,沐筱熙羞得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胸,“忍不住什么?”
“忍不住要你,小傻瓜。”季栾川轻咬了一下沐筱熙的耳朵,瞬间,那里就红得不行。
沐筱熙被季栾川撩得七荤八素,心里别扭得很,一下子推开他,“我才不给你。”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