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通电话,短暂的嘟嘟声后,穆若依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喂,什么事?”
虽然她故作平静,陆扬还是听出她喝多了,但没有点破,询问道:“镇长,我的摩托车坏了,现在天黑了,又没有公交车,我想上去你家借宿一晚,还睡沙发,行吗?”
随后陷入沉默,他甚至能透过电话,听到那头推杯换盏的声音。
就当陆扬以为穆若依不会同意,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穆若依才开口道:“好的,我很快回去,你先在楼下等着……”
“若依,你给谁打电话呢,来干杯!”话还没说完,传来张仁耀尖利刺耳的声音,他不停的劝酒,还抢过穆若依的电话,按了挂断。
陆扬摇摇头,没说什么,散步似的走到了穆若依宿舍楼下,坐进了阴影处的一块石头上,耐心等待。
约莫四五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大众汽车停在了楼下。
陆扬抬起头观望,看见车门打开,衣冠楚楚的张仁耀率先下车,又把穿着裙装的穆若依扶了下来。
她已是醉意盎然,一双美眸尽是迷离的神色,香腮也因酒精的作用而变得酡红。
下车后感受到晚风拂面,穆若依稍稍恢复了点意识,见已经到家了,口齿不清道:“谢谢你……我到宿舍了,自己上去就行,你回去吧!”
张仁耀假装没听出来是逐客令,坚持道:“不行,你醉成这样子,我不放心,必须把你送上楼。”
说着,他强拉着浑身无力的穆若依往楼上走去,手还有意无意揩油……
不远处的陆扬发现穆若依喝醉,想上来扶她,可看见张仁耀也在。
忽然想起了开会时,二人凌厉对视的场景,他怕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就没有出面,心里想着等张仁耀走后再上去。
这一等,就是十多分钟,陆扬不免起疑:“宿舍的楼层不是很高,怎么送个人半天还不下来,难道是……糟了,我得上去看看!”
陆扬想到了不好的可能性,快步跑上楼,很快来到穆若依的宿舍门前,门没有锁死。
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把门推开一道小缝,侧目往里看去。这样即使是他想多了,也不会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当看清屋内客厅正发生的一幕,陆扬瞬间怒发冲冠,把‘不想惹事’的想法抛在了脑后,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只见穆若依半醉半醒的躺在沙发上,吐气如兰,瘫软如泥。而张仁耀整个人都扑到她的身上,正在上下其手。
“畜生,住手!亏你还是个书记,竟然干趁人之危的丑事,还要脸不要?”陆扬猛地推门冲了进去,暴喝一声,瞄准着张仁耀,准备一拳狠狠揍在他的脸上。
被打断的张仁耀吓了一跳,看清来人,立刻变得镇定,站起身来,威胁道:“这不是若依养的小白脸嘛,区区一个小村长,也敢在我面前撒野,赶紧滚出去!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的破村长当不成?”
陆扬虽然愤怒,但没有失去理智,终究还是没有直接动手,冷冷的道:“若依也是你叫的?少威胁我,在你没拨通电话之前,我能一拳打的你满脸开花!”
又上下打量陆扬几眼,张仁耀发现,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体比较强壮,远非整天泡办公室的他能比的,真打起来恐怕要吃亏。
想到这里,他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张仁耀的余光扫过了躺在沙发上的穆若依,突然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大骂道:“妈的,枉费我追求你好几个月,却没想到你都已经和这个小白脸睡过了!”
陆扬猛然反应过来,原来肥胖的中年女人传八卦闲话,使得张仁耀误会了。但事已至此,他非但不解释,反而坏笑着承认道:“对啊,我就和她睡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都被男人睡了,还总在我面前装清纯,连碰都不让碰。和老子装什么装,水性杨花的烂货!”张仁耀情绪异常激动,破口大骂。
之后,他又贱笑几声:“既然如此,别怪我用非常手段了,我就是有点后悔,怎么没在车上把她办了……”
听闻此话,陆扬不禁面色阴沉,怒吼道:“你轻薄国家公职人员,还有理了?说我没关系,她是无辜的,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几乎失去意识的穆若依忽然坐了起来,正在争吵的两人俱是吓了一跳,可随即发现,她是本能坐起来呕吐的,弄得衣服上都是,吐完又倒了下去。
张仁耀趁着陆扬分神的时刻,顺手抓起茶几上的水杯,往他头上砸去,随后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
听到声音,陆扬转回目光,急忙躲避,他反应迅速,仰头躲了过去,水杯几乎擦着头皮而过。
这样一来,陆扬忍无可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喝一声,冲上去和张仁耀扭打在一起。
正如张仁耀心中揣测的那样,他根本不是陆扬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不算,脸也被打得高高肿起,看起来十分滑稽。
根本不给张仁耀反抗的机会,陆扬重重的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把他踹出房间,然后顺势把门关上锁好。
由于这是镇政府职工宿舍,里面住着一些公职人员,张仁耀不敢在外面大吵大闹,满腔怒火也发泄不出来,只好哑巴吃黄莲,带着满脸的伤,灰溜溜的开车离去。
陆扬喝了口水,简单的休息一会儿,打算把穆若依叫醒,让她换下被吐了一身的衣服。
可奈何他怎么叫,怎么摇晃,穆若依都不肯醒,躺在那里嘟嘟囔囔,翻来覆去的。
“烂醉如泥,说的就是你吧,差点让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陆扬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既然叫不醒喝醉的穆若依,陆扬只能帮她更换沾满呕吐物的衣服,想想接下来的场面,他心脏狂跳不止,尽力让双手不去颤抖,轻轻解开穆若依的衣扣。
一对傲人之物立刻跳脱出来,散发着令人犯罪的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