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将兰妃拉了过来,自己又到龙珏另一边坐了下来。
良久,龙珏又掀起了眼皮:“带她来作何?”
“陛下,臣妾和兰妃一向交好,这出来玩就想着带兰妃一同出来,陛下,您也没拒绝啊对不对?”凤璃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龙珏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将衣袖从她手中扯了出来。
兰妃坐在龙珏身旁,不由得抓紧了手帕。
旁边那人的气息更冷了些,她感觉的出来,只是……
看凤璃依旧没心没肺地乐呵着,她忍不住心里叹气。
瞧陛下这模样,显然是不欢迎她。
凤璃这丫头,当真是没心没肺啊!她默默地离龙珏远了些,抬眸打量着马车内。
……
马车在琅琊阁下停了下来,三人上了二楼的雅间。
二楼的雅间,只是一张张屏风将一桌桌隔了起来,不如三楼幽静,但比一楼要更安静,整洁些。
一楼的客人来自四面八方,酒味儿,饭香味儿,汗臭味儿,嘈杂声夹杂在一块儿,着实让人头脑发晕。
也只有一楼的角落,在人多时显得宁静,又能听见周围的各种谈论。
“你右边那一桌,有个人身上有本尊想要的东西。”一道沙哑的声音缓缓从龙珏胸口传出。
凤璃和兰妃像是没听到一般,竟没一点异常。
龙珏正感到奇怪时,邪皇那沙哑难听的声音有传了出来:“她们听不到的,那一桌,有个深蓝色衣裳的人,他的储物囊,帮忙顺过来。”
龙珏明白了他能听到自己的心声,不由得黑了脸。
“别这样,本尊只是想听就听罢了,本尊就是个孤魂野鬼,你要想本尊不住在你的身体,就得早日帮助本尊恢复。”
龙珏捏紧了拳头,忍了忍,毕竟自己的命还掌握在他手中,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只是,没多久,邪皇说的那一桌就起了状况。
“你们几个,我小师妹呢?”一个身穿月白色便服的男子带着配剑走上前。
“你谁啊?谁认识你小师妹?”一人口吐飞沫地说。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我们怎么知道你小师妹去哪儿了?”
“你们少废话,就是你们带走了我的小师妹,说,她现在在哪儿!”那年轻男子显然没耐心耗下去了,怒喝道。
那个邪皇所说的,身穿深蓝色布衣的人显然在几人当中身份不一般,他把身旁的几个人拦了下来,站起身来,环胸道:“你小子可知我们是什么身份?也敢来找事?”
“那你可知我什么身份,竟绑走我小师妹?”
“呦,”那深蓝衣裳的男人和身旁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乐呵道,“那你倒报上名来,是哪个门派的?”
“白闫宗,华楠。”年轻男子一字一顿道。
“呦,是白闫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啊!我哥几个倒要看看你如何担得起这名声!”那深蓝色衣裳的人话锋一转,“那你小师妹在哪儿我还真知道,不过,你有没有命见她,我就不知道了。”
“那就少废话!”华楠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拔出配剑直冲那男人。
去他的琅琊阁内不能闹事!小师妹若弄丢了他如何和师父交代?
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周围的人,有些人也是身处江湖,只是恰好经过皇城的,这一看,也都不愿参和进来。
“那几个不是广寒宗的弟子吗?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他们和广寒宗余一胜待在一块儿呢!”一人抱着剑,显然没有参一脚的想法。
“这是白闫宗的华楠吧?他口中的小师妹……莫不是柳至远的宝贝闺女?”
“白闫宗全是男弟子,这小师妹不就是柳至远的宝贝闺女吗?”
“那这下,白闫宗和广寒宗怕是更对不上了!”
另一边,又有几个人议论纷纷:
“听说前几个月武林大会前,华楠重伤都是余一胜捣的鬼!”
“唉,余一胜这德行,能教出什么好弟子?”
那边的打斗把凤璃这边的屏风打倒,那边的场景一目了然。
凤璃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了,重重地将玉筷拍在了桌上:“你们先坐这儿别动。”
凤璃走过去,手中药粉一扬,五个人都没法动弹了,她这才走到华楠面前,点了他一个穴位,华楠这才不自在地活动了下手臂。
“小璃?”他惊讶道。
“华楠兄。”凤璃微微点头,“他们究竟做了何事?”
“哦,是这样,前些日子小师妹来严府寻我,说是过年时向来皇城凑热闹,谁知这刚进皇城,小师妹就被这几人拐走,不知去向!”华楠愤愤不平道。
凤璃点点头,又转身看向狼狈得一动也不动的四人:“原来是这样,要我说,你们几个,想活命,就带我们去找柳菲儿。”
只见那四人瞪大了眼,半天没说话。
凤璃一拍脑袋:“抱歉,忘解你们的哑穴了。”
她素手一翻,几记银针飞出,那四人闷哼一声,齐齐咳了几声。
那身穿深蓝色衣裳的男人一张脸都憋红了:“你,你做梦!”
“我做梦呢?哦,那你们是想就这样站到你们余宗主来领你们呢?还是乖乖地带我们去找柳菲儿?”凤璃也不急,就这样等着他们。
那四人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
等余宗主来?他们几个只是外门弟子,余一胜怎么可能会在乎他们的安危?
明明没过多长时间,四人却感觉仿佛过了漫长的岁月,那身穿深蓝色衣裳的人也稳不住了:“我们带你们去见那丫头!”
“这样就对了嘛,不过我给你们说,别想着跑,我敢放了你们,自然就有把握把你们抓回来。”凤璃手上一动,又飞出四根银针,四人一直抬起的手才终于能落下来了。
与此同时,龙珏把兰妃交给了影云保护,和影雨走了过来。
这么多人都围着,那四人也不想再折腾出什么了,只有乖乖地引路,只是,他们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