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慕开又恢复了他那花花/公子的形象,可谁知,每次他搂着那些陌生的女子,脑海中想的都是玉华萦。
慕开头不自觉低下去,精神气全无,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华萦,对不起。”
当初,他出去寻欢作乐时,玉华萦依然优雅如常,丝毫没有受他的影响,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去留。
当时他多么希望玉华萦能质问他或是对他说些什么也好,这样他起码可以认为她在意自己,可是玉华萦的反应令他失望了,他本就自卑,这下更不敢靠近了,唯恐从玉华萦那双美眸中看到厌恶。
心里堵着一口气,慕开索性破罐子破摔,更加放纵起来。
玉华萦从未想过能从慕开嘴里听到一句“对不起”,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抵消你这些年带给我的伤害吗?”玉华萦说完,自顾自笑了,“罢了,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计较了。”
“华萦……”眼前的女子依然这么美丽耀眼,让他自惭形秽。
他现在的模样……慕开低头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开始自我厌恶了起来,想找什么遮住自己不让玉华萦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玉华萦不明白慕开忽然在发生什么疯,但不妨碍她厌恶他。
“家主,你不是一直很想见我吗?我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慕开摇摇头,在玉华萦没来之前,他的确有很多话想对玉华萦说,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想把自己埋到地底。
见慕开真的不想说,玉华萦也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起身离开。
……
玉华萦自有了慕宇就再没有与慕开同房过,路云就更不用说,她从一开始就没和慕开发生过什么,染病的概率极低。
果然,找大夫来看过之后,大夫表示她们的身体没什么问题。
只是后院那些女人就糟了,不少人染上了这种病,不过好在没有慕开那么严重,是可以治愈的。
这日,玉华萦忙里偷闲作画,路云在一旁磨墨。
想到后院的那些染病的女人,玉华萦画笔一顿,“他倒是爽快了,连累了家里的女人。”
路云磨墨未停,“大夫说家主就在这两日了。”
“……到时给他办得大点,也算对得起他了。”
……
两日后,慕开去了,慕家一众女人携孩子跪在灵堂前,但没几个人是真心的。
不少人前来吊唁,也只是看在玉华萦的面上,专门为慕开来的几乎没有。
慕开死后,大家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没有因为他死去就不转了。
甚至,因为他死了,慕府节省了一大笔开支,后院的氛围也和谐起来,少了几分勾心斗角,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见慕开死了,其他房里的叔伯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慕家没有成年男人撑门面,有的都是妇孺,他们开始惦记着慕家的家产。
玉华萦怎么会让他们得逞,她可不是吃素的,但她终究是一个弱女子,比不得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免不了受欺负。